三日後,借著十常侍內鬥的混亂,顧十七和張寧混入了皇宮。
夜色中的皇宮金碧輝煌,但顧十七通過銅鏡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象——宮殿屋簷下掛滿了半透明的"人蛹",那是被吸乾精氣的宮女太監;地麵上流淌著暗紅色的"水流",實則是凝固的血氣。
"皇宮早就被汙染了。"張寧低聲道,"漢朝氣數已儘。"
兩人避開巡邏的禁軍,潛入武庫。這裡收藏著曆代名劍,但顧十七一眼就認出了目標——一把通體漆黑、劍身有龍紋的古劍,正靜靜躺在最中央的玉台上。
"就是它!"顧十七伸手去拿,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
"需要皇室血脈才能取劍。"張寧皺眉,"麻煩了..."
就在這時,武庫大門突然打開!一隊禁軍衝了進來,為首的竟是穿著宦官服飾的趙忠——十常侍之一。
"大膽賊子!竟敢..."趙忠的嗬斥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落在張寧身上,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原來是張角的妹妹。很好,主上正需要你這樣的祭品。"
顧十七這才發現,趙忠在鏡中的影像也是一團蠕動的黑影!
"十常侍也被附身了?!"
"不是附身。"張寧冷笑,"他們自願獻祭靈魂,換得榮華富貴。"
趙忠一揮手,禁軍們撲了上來。張寧突然咬破手指,在掌心畫了個血符,猛地拍在地麵上:"陰兵借道!"
地麵裂開,無數蒼白的手臂伸出,抓住禁軍們的腳踝。慘叫聲中,那些禁軍被硬生生拖入地下!
趙忠見勢不妙,轉身就逃。顧十七趁機衝向斬龍劍,突然靈機一動,將銅鏡對準玉台:"鏡照陰陽,萬物顯形!"
鏡光照射下,玉台上的禁製顯現出來——那是一個精巧的符文鎖。顧十七回憶著張角教他的符咒知識,試著用銅鏡折射光線,依次點亮符文。隨著"哢嗒"一聲輕響,禁製解除了!
"快!董卓的軍隊已經到城外了!"張寧催促道。
顧十七一把抓起斬龍劍。劍身入手冰涼,隨即變得滾燙,劍上的龍紋仿佛活了過來,發出低沉的龍吟。
洛陽城東門,董卓的大軍正在入城。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董卓"誌得意滿,周圍的官員跪了一地。誰也沒注意到,兩個身影正從城牆上悄悄接近。
"我吸引他注意,你用斬龍劍。"張寧遞給顧十七一張符紙,"貼在劍上,能增強威力。"
顧十七點頭,看著張寧縱身躍下城牆,白衣在風中獵獵作響。
"董卓!"她的聲音清冷如冰,"可還認得我?"
董卓猛地抬頭,看到張寧的瞬間,臉上的人類偽裝突然崩裂,露出下麵猙獰的真容:"張角的...妹妹?!"
"哥哥讓我向你問好。"張寧雙手結印,"太平要術——天雷召來!"
晴空突然劈下一道閃電,正中董卓!周圍的士兵被氣浪掀飛,董卓的鎧甲碎裂,露出下麵非人的軀體——那是一個由無數嘴巴組成的怪物,每張嘴裡都有細密的尖牙。
"找死!"董卓咆哮著,身體膨脹變形,最終完全現出原形——一頭形似山嶽的巨獸,羊身人麵,眼在腋下,虎齒人爪。
"饕餮真身..."顧十七倒吸一口涼氣。他握緊斬龍劍,從城牆上一躍而下!
饕餮察覺到危險,猛地轉頭,數十條觸手般的舌頭向顧十七射來。千鈞一發之際,顧十七舉起銅鏡:"定!"
鏡光如柱,照在饕餮身上。怪物發出痛苦的嘶吼,動作頓時遲緩。顧十七趁機衝到近前,斬龍劍帶著龍吟之聲,狠狠刺入饕餮胸口!
"吼——!"饕餮瘋狂掙紮,黑血如瀑噴湧。斬龍劍上的龍紋亮起金光,順著傷口鑽入怪物體內。
"不!這不可——"饕餮的慘叫戛然而止,它的身體開始崩解,化作漫天黑灰。
顧十七癱坐在地,精疲力儘。斬龍劍已經斷成兩截,銅鏡也布滿了裂紋。
張寧走到他身邊,望著漸漸消散的黑灰:"你改變了曆史。"
"不,這隻是開始。"顧十七望向皇宮方向,"十常侍還在,漢室的腐朽沒變..."
"但最壞的未來已經避免了。"張寧突然咳嗽起來,嘴角溢出血絲。
"你受傷了?"
"反噬。"張寧苦笑,"我用禁術召喚陰兵,活不了多久了。"
顧十七心頭一震。他這才注意到,張寧的白衣下擺已經被鮮血浸透。
"有什麼辦法..."
"送我回哥哥的祭壇。"張寧的聲音越來越弱,"我想...死在那裡..."
顧十七背起張寧,向城外走去。背後,洛陽城依舊巍峨壯麗,但城中已經響起了新的喊殺聲——何進的部下正在圍殺十常侍。
一個新的亂世,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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