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熒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那雙宇宙之眼微微眯起：“簡單說，你們那點打打殺殺、愛恨情仇，在我這兒，都是數據流。哪個宇宙能量失衡了，哪個時間線出bug了，都得我這兒點頭才能派人去處理。”
她頓了頓，目光再次聚焦在顧十七身上，帶著一絲玩味：“本來呢，你這種瞎胡搞還試圖超速的，屬於最高優先級的清理對象。不過嘛…”
她上下打量著顧十七，那眼神像是在評估一件有趣的玩具：“你小子挺能折騰，潛力也不錯，愣是靠著瞎貓碰上死耗子，把自己折騰到了能讓我稍微瞥一眼的水平線之上。”
顧十七喉嚨有點發乾：“所…所以？”
“所以，”寧熒笑了，這一笑，周圍死白的空間都仿佛溫暖明亮了許多，“我這兒有個職位空缺，正好缺個能打、敢打、還不怎麼守規矩的臨時工。看你挺合適。”
“啊？”顧十七懵了。這啥展開？不是來審判我的嗎？咋還帶現場招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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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啊？”寧熒眉毛一挑，那股子威嚴勁兒又上來了，“給你倆選擇。一，我現在就讓外麵那三個白無常把你拎走，該拆零件拆零件，該格式化格式化。二，跟我混，簽個臨時工合同，之前你超速那點破事，我幫你抹了。”
這還用選？顧十七又不是傻子。
“我選二！跟您混！必須跟您混！”他立馬表忠心，雖然心裡直打鼓，不知道這臨時工是乾啥的，會不會比被拆零件還慘。
寧熒滿意地點點頭：“算你識相。以後在外麵惹了禍，彆報我名號。”
顧十七：“……”這老板好像有點不靠譜？
“行了，既然算我半個自己人了，”寧熒手一翻，也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張薄薄的、閃著流光的黑色卡片，隨手扔給顧十七，“三天後，‘萬界拍賣行’有個場子，來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家夥，賣的東西也還有點意思。你跟我一起去見見世麵。”
顧十七手忙腳亂地接住那卡片，觸手冰涼，上麵用他看不懂但能明白意思的文字寫著“邀請函”，還帶著一股子玄奧的空間波動。
“萬界拍賣行？我去…合適嗎？”他有點虛。聽這名頭就嚇人，來的估計都不是人，他一個剛轉正？）的臨時工，去那種地方不得被啃得骨頭都不剩？
“有什麼不合適的？”寧熒瞥了他一眼，“我寧熒帶去的徒弟，就算是個拎包的，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去了少說話，多看著點，對你以後…有好處。”
徒弟？這就變徒弟了？顧十七感覺跟做夢一樣。
“哦，對了，”寧熒像是想起什麼，補充道，“拍賣會嘛，總得帶點錢。源初點或者等值的能量結晶都行。你剛吞那倆，能量駁雜不純，自己儘快提煉一下，彆到時候看中啥好東西，兜比臉還乾淨，丟我的人。”
說完，她也不等顧十七回話，身形往後一退，就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融入了那片純白之中，消失不見。
壓製的力量瞬間消失。
顧十七噗通一屁股坐地上，大口喘氣，手裡死死攥著那張冰涼的黑卡，腦子裡跟開了水陸道場一樣，鑼鼓喧天。
這就…死裡逃生了？還抱上了一條粗得沒邊的大腿？雖然這大腿看起來有點任性…
萬界拍賣行？徒弟？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感受著體內那三股還在互相較勁的力量。
得，看來這三天，有的忙了。至少得先把“錢”準備好。不然到時候真丟了那位美女老板的臉…後果估計比被時空管理局拆了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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