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醫國之術_規則怪談:她不是雨姐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749章 醫國之術(1 / 1)

顧十七靠在咖啡館的椅背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陳硯送的那支鋼筆,窗外的梧桐葉被晚風卷著打轉,像極了他年輕時迷茫的心境。

他忽然笑了笑,聲音裡帶著點自嘲,又藏著些沉甸甸的過往:“陳哥,你可能不知道,我年輕時還跟過一位老中醫學醫。那時候總覺得,一把草藥、一根銀針,能治天下人的病。可後來才發現,醫術能治千人萬人的身體疾苦,卻治不了國家的沉屙,更治不了階級的壓迫。”

陳硯放下手中的筆記本,眼神裡多了幾分好奇。

他原本以為顧十七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富家子弟,靠著天賦和運氣創下真一商貿,卻沒想到這位年輕的創始人還有這樣一段經曆。“你怎麼會想起學醫?”

“因為我爺爺。”顧十七的目光飄向窗外,像是看到了多年前的畫麵,“我爺爺是個老農民,一輩子跟土地打交道,落下了一身病根。那時候村裡沒有好醫生,小病拖成大病,最後躺在床上不能動,疼得整夜整夜睡不著。我那時候才十五歲,看著他難受,卻什麼都做不了,心裡像被刀割一樣。”

他頓了頓,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敲,像是在回憶那些苦澀的日子:“後來村裡來了位老中醫,姓周,據說治好了不少疑難雜症。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跑了十幾裡山路去請他。”

“周老先生人很好,跟著我回了村,給爺爺號脈、開方,還教我怎麼熬藥、怎麼針灸。沒過多久,爺爺的病就好了不少,能下床走路了。”

從那以後,顧十七就成了周老先生的徒弟。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跟著老先生上山采藥,辨認柴胡、當歸、黃芪。

晚上就在油燈下背誦《黃帝內經》《傷寒雜病論》,老先生還會給他講“醫者仁心”的道理,說“行醫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救死扶傷,讓老百姓少受點苦”。

“那時候我特彆崇拜周老先生。”顧十七的語氣裡帶著點懷念,“他醫術高明,心地善良,附近村裡的人來找他看病,他從不收錢,頂多收幾個雞蛋、一把蔬菜。有次一個孕婦難產,家裡窮得拿不出錢請接生婆,老先生連夜趕過去,守了整整一夜,終於讓母子平安。那家人要給他磕頭,他連忙扶起來,說‘這是我該做的’。”

顧十七跟著周老先生學了三年,醫術有了不少長進,能給村裡人看些頭疼腦熱的小病,也能紮幾針緩解疼痛。他原本以為,自己會一輩子當一名中醫,背著藥箱走街串巷,為老百姓治病。可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徹底改變了想法。

“那是我十八歲那年,村裡來了個開發商,要征用村裡的土地建工廠。”顧十七的聲音沉了下來,眼神裡多了幾分憤怒,“開發商給的補償款很少,一畝地才給五千塊,村裡人都不願意。可沒想到,開發商跟鎮上的乾部勾結,派了一群打手來村裡鬨事,把不願意簽字的村民打得頭破血流。”

顧十七的爺爺就是其中之一。老人拿著鋤頭攔在田埂上,說“這是我們家祖祖輩輩的地,不能給你們”,結果被打手推倒在地,磕破了頭,當場就昏了過去。顧十七背著爺爺去找周老先生,老先生看著老人頭上的傷口,歎了口氣,說“這不是病,是傷,是人心壞了的傷,我治不了”。

“那時候我才明白,有些痛苦,不是草藥和銀針能治好的。”顧十七的聲音有點啞,“我爺爺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的田地被推土機鏟平,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他說‘我們農民沒有地,就像鳥兒沒有翅膀,怎麼活啊’。我看著他難受的樣子,心裡特彆恨——恨那些開發商,恨那些貪官,更恨自己沒用,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欺負老百姓。”

後來,周老先生因為不願意給鎮上的乾部開“假藥方”,所謂假藥方,就是乾部想拿著藥方報銷,實則沒病,被那位乾部找了個借口,說他“非法行醫”,把他的藥箱沒收了,還罰了他不少錢。

老先生氣不過,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去世了。

臨死前,他拉著顧十七的手說“孩子,醫術能救人,卻救不了這個世道。要是想讓老百姓不受苦,光靠行醫沒用,得改變這個世道才行”。

周老先生的話,像一顆種子,落在了顧十七的心裡。

他埋葬了老先生,也收起了藥箱,離開了村子,去了大城市。

他一邊打工,一邊讀書,讀了很多關於曆史、經濟、政治的書,直到他看到了馬克思的《資本論》。

“第一次讀《資本論》的時候,我通宵沒睡。”顧十七的眼神裡多了幾分光亮,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方向,“馬克思說‘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肮臟的東西’,這句話一下子就擊中了我。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開發商敢欺負老百姓,為什麼貪官敢貪汙受賄,為什麼工人會被欠薪——因為資本的剝削,因為階級的壓迫。”

他合上書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書頁上,“剩餘價值”“階級鬥爭”“無產階級專政”這些字眼,像是一個個跳動的火苗,在他的心裡點燃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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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候才知道,周老先生說的‘改變世道’,不是一句空話。馬克思就是一位‘大大夫’,他診斷出了資本主義的病症,也開出了治療的藥方——”

“那就是無產階級團結起來,推翻資產階級的統治,建立一個沒有剝削、沒有壓迫的社會。”

從那以後,顧十七就成了馬克思主義的追隨者。

他一邊創業,一邊研究馬克思主義理論,還成立了子鼠學院,專門打擊貪官汙吏和資本家。

他用真一商貿賺的錢,幫助那些被壓迫的工人和農民;用子鼠學院的力量,揭露那些黑暗的真相。

“我曾經以為,靠自己的能力賺很多錢,就能幫到更多人。”

顧十七看著陳硯,語氣裡帶著點感慨,“可後來發現,就算我給工人發再多的錢,隻要資本家還在剝削,隻要階級壓迫還存在,他們遲早還會回到被欺負的境地。就像給病人輸血,卻不治好病根,遲早還是會出事。”

陳硯輕輕點了點頭,想起了自己在聯通的經曆。

那時候他以為,隻要自己努力工作,就能漲工資、過好日子,可最後還是被拖欠工資,被班長欺壓。

“你說得對,治標不治本沒用。要想真正幫到工人,就得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推翻剝削製度,實現公平正義。”

“所以我才找你,陳哥。”顧十七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你在基層待過,懂工人的苦;你研究過工會改革,知道該怎麼組織工人。我有資金,有人手,有能力。我們一起,用馬克思的‘藥方’,給這個國家治病。我們要讓工人團結起來,要讓無產階級掌握權力,要讓這個社會再也沒有剝削和壓迫。”

他拿起桌上的《資本論》,翻到扉頁,上麵寫著一行字:“哲學家們隻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而問題在於改變世界。”

“這是馬克思的話,也是我現在的信念。”顧十七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以前想當一名中醫,救死扶傷;現在我想當一名‘戰士’,用馬克思主義當武器,為老百姓戰鬥。”

陳硯看著顧十七,心裡忽然湧起一股暖流。他這輩子見過太多冷漠和自私,沒想到在這個年輕人體內,藏著這麼大的勇氣和決心。

“好,我們一起乾。”陳硯伸出手,緊緊握住了顧十七的手,“馬克思是‘大大夫’,我們就是‘抓藥的人’。就算這條路再難,我們也要走下去,為了工人,為了老百姓,為了這個國家的未來。”

顧十七笑了,他拿起那支鋼筆,在《資本論》的扉頁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旁邊還畫了一個小小的藥箱和一把鐮刀錘子。

“以前我用中藥治病,現在我用馬克思主義治病。”他看著陳硯,眼神裡充滿了希望,“總有一天,我們會治好這個國家的‘病’,讓老百姓都能活得有尊嚴、有希望。”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咖啡館裡的燈光卻很亮,照在兩個人的臉上,也照在桌上的《資本論》和那支鋼筆上。

顧十七知道,這場“治病”的戰鬥不會輕鬆,可能會遇到很多困難,甚至會有犧牲。但他不害怕,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他的身後,有陳硯,有千千萬萬的工人,有所有相信馬克思主義的人。

就像周老先生說的那樣,“要讓老百姓不受苦,得改變這個世道才行”。

而現在,顧十七終於找到了改變世道的方法,也找到了一起戰鬥的戰友。他握緊了手中的鋼筆,像是握緊了希望的火種,準備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裡,點燃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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