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機穿過雲層時，顧十七正擦拭著掌心的黑桃a撲克牌。
牌麵泛著的淡紫色微光，映著他眼底未散的凝重。
審訊室裡阿卡自爆前的絕望嘶吼，還在耳邊回響。
他指尖摩挲著牌緣，忽然想起寧熒臨走時說的話——“地球藏著你不知道的危險，那些東西，不是現在的人類能扛住的”。
當時他隻當是宇宙之主的隨口叮囑，此刻才懂那話裡的分量。
“滴——”
儀表盤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紅色的警示燈在駕駛艙裡瘋狂閃爍，屏幕上跳出一行刺眼的文字：“檢測到高強度能量鎖定，來源：後方三公裡！”
顧十七猛地攥緊方向盤，戰機猛地向左傾斜，險之又險避開一道淡綠色的光束。
光束擦著機翼飛過，在空中留下一道灼熱的軌跡，遠處的雲層瞬間被灼燒成白霧。
“什麼東西？”
顧十七咬著牙，透過後視鏡看去。
三架造型詭異的飛行器正高速逼近，機身覆蓋著暗綠色的鱗片，像是放大版的阿卡軀體，機翼下掛載著的金屬炮管，正泛著淡藍色的電弧。
飛行器的機身上，刻著一個猙獰的符號——那是審訊時從阿卡腦中提取到的“戰士階級”標記。
“顧隊！”
通訊器裡突然傳來基地技術人員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慌亂，“我們監測到三隻高階阿卡戰士正在追擊你，為首的那隻……能量反應是普通戰士的五倍！數據庫顯示，它的代號是西格瑪！”
西格瑪？
顧十七瞳孔一縮，左手迅速在操控麵板上滑動，戰機尾部瞬間彈出六枚乾擾彈。
乾擾彈在空中炸開，形成一片白色的煙霧屏障。
可那三架飛行器卻絲毫不受影響，徑直穿過煙霧，炮管再次亮起綠光。
“它們的雷達能穿透乾擾！”
技術人員的聲音帶著絕望，“飛行器外殼覆蓋著暗物質塗層，我們的武器根本無法鎖定！”
顧十七沒有回話，右手一翻，三張撲克牌從袖口滑出，分彆是紅桃k、黑桃q、方塊j。
他對著駕駛艙玻璃輕輕一彈，三張牌瞬間穿透玻璃，在空中組成一道三角形的空間屏障。
“轟！轟！轟！”
三道綠色光束擊中屏障，劇烈的爆炸聲震得戰機搖晃不止，屏障表麵泛起層層漣漪，卻始終沒有破裂。
“西格瑪，出來說話。”
顧十七對著通訊器冷聲道，他知道對方能聽懂人類的語言。
果然，幾秒鐘後，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帶著金屬摩擦的質感：“人類，交出阿卡的屍體，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些。”
“你們潛伏地球數十年，構建暗物質能源網絡，就是為了吸乾這顆星球的能量？”
顧十七沒有理會對方的威脅，反而追問起核心問題。
通訊器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後傳來西格瑪冰冷的笑聲：“地球不過是我們的臨時能源站，等網絡建成，你們所有人類，都會成為能源的一部分。”
“那你們的家園，天龍座的星球，就是因為‘熱寂’變成了死星？”
顧十七繼續追問，試圖從對話中獲取更多信息。
“人類不配知道這些！”
西格瑪的聲音變得憤怒，“現在，要麼交出屍體，要麼，我親手拆了你的戰機！”
話音剛落，中間那架飛行器突然加速，機身兩側彈出兩把巨大的金屬利爪，利爪上泛著淡藍色的電弧，顯然帶著強電流攻擊。
顧十七眼神一冷，左手操控戰機猛地拉升，同時右手甩出四張撲克牌，組成一道空間鎖鏈，纏住了飛行器的尾翼。
“空間拉扯！”
顧十七低喝一聲，空間鎖鏈瞬間收緊，試圖將飛行器拉偏方向。
可西格瑪的力量遠超普通阿卡，飛行器猛地一掙，竟然硬生生將空間鎖鏈扯斷，金屬利爪直刺戰機的引擎。
“砰！”
引擎被利爪擊中，冒出滾滾黑煙，戰機的速度瞬間下降。
顧十七感覺身體被巨大的衝擊力推向座椅，手臂上擦過一道火花，火辣辣地疼。
“顧隊！戰機左翼受損，動力下降百分之四十！”
技術人員焦急的聲音傳來，“後方還有兩道能量光束正在逼近！”
顧十七咬著牙，右手再次滑出撲克牌，這次是一張暗紅色的牌——紅桃a，牌麵邊緣泛著詭異的紅光，那是他極少動用的“紅黑之王”力量的前兆。
“西格瑪，你以為憑你們這點本事，就能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