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四合院的食堂就飄出了勾人的肉香。傻柱係著條嶄新的藍布圍裙,腰上彆著根亮閃閃的銅勺子,正站在灶台前顛鍋,動作幅度大得能把火星濺到門框上。
“柱哥,輕點顛!”幫廚的二柱子蹲在地上撿煤渣,被鍋裡潑出來的油星燙得直咧嘴,“這口新鐵鍋是昨天剛領的,彆給顛漏了。”
傻柱頭也不抬,手裡的鍋鏟“哐當”一聲拍在鍋沿上:“漏了再領!現在哥是食堂組長,批條子的權力還是有的!”他把炒好的回鍋肉盛進大瓷盆,油花濺在圍裙上也不在意,反而故意挺了挺肚子,讓胸前“食堂組長”的紅布條更顯眼些。
這紅布條是他昨天特意讓秦淮茹縫的,針腳歪歪扭扭,卻被他當寶貝似的天天戴著。自從人員調整後,他就像換了個人,走路帶風,說話嗓門比以前大了三倍,見誰都要念叨兩句“今天的菜得留樣”“煤耗超標要扣工分”,活脫脫一個剛上任的縣太爺。
“喲,傻組長這是做啥好吃的呢?”許大茂叼著煙從門口晃過,手裡把玩著個新算盤——這是他調去器材科後領的辦公用品,算盤珠子擦得鋥亮,卻沒算對過一筆賬。
傻柱斜了他一眼,把肉盆往高處挪了挪:“回鍋肉,給院裡老人補補的。不像某些人,拿著公家的算盤當玩具,小心月底算不清賬,把自己褲衩都賠進去。”
許大茂的臉騰地紅了,最近器材科的賬目確實一團糟,昨天盤點時還發現少了兩捆紗布,正愁沒法交代。他哼了一聲,悻悻地走了,臨走時故意撞了下門框,震得牆上的菜譜寫了“嘩啦啦”掉下來兩張。
“德行!”傻柱對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轉身卻對著二柱子眉飛色舞,“看見沒?以前他總笑話我是燒火的,現在見了我就得繞道走!這就是權力,懂不?”
二柱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指著灶台邊的麵粉袋:“柱哥,今天的饅頭要摻玉米麵不?倉庫的白麵不多了。”
“摻啥玉米麵!”傻柱大手一揮,“咱食堂剛評上‘先進集體’,得讓大夥兒吃點好的!去,把我昨天從供銷社換的那袋精麵扛來,蒸白饅頭,管夠!”
這袋精麵是他用兩斤豬肉票換來的,本來想給秦淮茹捎去藍溪村,結果昨天被一大爺誇了句“有領導範兒”,就改了主意,非要拿來顯擺。二柱子拗不過他,隻好扛來精麵,看著傻柱往麵裡摻了足足兩勺糖,心疼得直咂嘴——這要是換成棒子麵,能蒸三大籠呢。
早飯時間一到,傻柱親自站在打飯窗口,手裡舉著那把銅勺子,比賬房先生還認真。“張大爺,您的粥裡多擱了倆棗,慢用!”“李奶奶,這肉包子您得趁熱吃,涼了塞牙!”輪到許大茂時,他舀粥的手突然抖了抖,半勺粥灑在盆沿上。
“傻柱你故意的吧!”許大茂把搪瓷碗往窗台上一墩。
“哪能啊許副主任,”傻柱笑得一臉“無辜”,“這不是看見領導激動了嗎?要不……我再給您添點?”他舀了一勺帶鍋巴的稠粥,“這鍋巴養胃,您整天算賬費腦子,得多補補。”
周圍打飯的人“噗嗤”笑出聲,許大茂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端著碗轉身就走,差點撞翻門口的泔水桶。傻柱看著他的背影,得意地衝二柱子擠了擠眼,銅勺子在手裡轉得像風火輪。
上午輪到檢查衛生,傻柱背著個紅袖章,手裡拿著個小本子,從食堂後廚查到庫房,連牆角的蜘蛛網都要用手指戳兩下。“二柱子,這灶台縫裡有油垢,扣你半分工!”“小劉,你的圍裙三天沒洗了,趕緊拿去煮!”他甚至跑到器材科,指著許大茂桌上的算盤:“許副主任,這算盤上都是煙灰,不符合衛生標準,我得記下來。”
許大茂氣得攥緊了拳頭:“傻柱你彆太過分!我這兒是器材科,不是你食堂的後廚!”
“全院衛生一盤棋嘛,”傻柱慢悠悠地在本子上寫字,“再說了,你這算盤天天摸,不乾淨點,萬一染了病,影響工作咋辦?我這是為你好。”
正吵著,一大爺拄著拐杖過來了,手裡拿著張通知單:“傻柱,彆在這兒瞎轉悠了,街道辦讓咱院出個人,去參加區裡的食堂管理培訓,我看就你去吧。”
傻柱眼睛一亮,手裡的小本子差點掉地上:“真的?區裡的培訓?”
“當然是真的,”一大爺瞪了他一眼,“去了好好學,彆總想著耍嘴皮子。還有,把你那紅布條摘了,晃得人眼暈。”
傻柱嘴上應著“知道了”,心裡卻樂開了花。他故意在許大茂麵前晃了晃通知單:“看見沒?區裡的培訓,回來我就是‘專業人士’了。”說完趾高氣揚地走了,銅勺子在腰間晃來晃去,叮當作響。
下午去培訓前,傻柱特意回了趟家,翻出壓箱底的藍布褂子,是當年他爸給他做的,漿得筆挺,就是袖口短了點。他還對著鏡子梳了三遍頭,把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臨走時又把那根銅勺子彆在腰上——這是他的“身份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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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訓地點在區政府的小禮堂,來的都是各個單位的食堂負責人。傻柱找了個前排的位置坐下,腰杆挺得筆直,手裡的筆記本翻開著,假裝認真聽講,其實眼睛一直在瞟旁邊人的胸牌,看見有“科長”“主任”頭銜的,就故意把自己的“食堂組長”紅布條露出來。
中場休息時,他湊到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身邊:“同誌,您是哪個單位的?”
“市機關食堂的。”中年人推了推眼鏡。
傻柱趕緊說:“我是紅星四合院的,剛當上組長,以後還請您多指教。我們食堂最近蒸的白饅頭,那叫一個暄軟,回頭我給您捎點嘗嘗?”
中年人笑了笑:“好啊,正好我們食堂最近在研究粗糧細作,說不定能跟你們交流交流。”
傻柱樂得合不攏嘴,唾沫橫飛地講起自己的“管理經驗”,從如何控製煤耗講到如何給老人留熱飯,聽得周圍幾個人直點頭。他越說越得意,甚至站起來比劃顛鍋的動作,差點撞到後麵的人。
培訓結束時,區裡的負責人總結發言,特意提到:“有些同誌雖然單位小,但管理得很有特色,比如紅星四合院的同誌,能把家常便飯做出人情味,值得大家學習。”
傻柱激動得差點跳起來,覺得這話就是專門誇他的。回去的路上,他一路哼著小曲,銅勺子在腰間叮當作響,引得路人頻頻回頭。路過供銷社時,他還進去買了兩斤水果糖,準備回去分給院裡的孩子,順便“彙報”培訓成果。
回到四合院,天都擦黑了。傻柱先跑到食堂,把培訓手冊往牆上一貼,又把水果糖分給二柱子一半:“拿著,哥賞你的。以後好好乾,等哥升了區裡的乾部,就提拔你當組長。”
二柱子拿著糖,憋了半天說:“柱哥,今天的晚飯還沒做呢……”
傻柱這才想起正事,趕緊係上圍裙往灶台跑,嘴裡還嘟囔著:“不急不急,看我的‘專業手法’,保證半小時搞定!”他確實沒吹牛,顛鍋的動作比以前規範多了,連菜裡的鹽都放得不多不少——看來培訓還是有點用的。
晚飯時,傻柱端著一盆紅燒肉走到院裡,大聲吆喝:“開飯嘍!今天加菜,慶祝咱院食堂獲區裡表揚!”他特意給一大爺盛了滿滿一碗,又給許大茂端了一小碟,還假惺惺地說:“許副主任,多吃點,補補腦子,彆總算錯賬。”
許大茂沒理他,卻在低頭吃肉時,嘴角悄悄往上翹了翹——這紅燒肉確實比以前做得好吃,鹹淡正好,肉也燉得爛乎。
傻柱看著大家吃得香,心裡美滋滋的。他坐在門檻上,摸出腰間的銅勺子,在手裡轉著玩,突然覺得,當個“嘚瑟”的組長也挺好——至少能讓大夥兒吃好喝好,能在許大茂麵前揚眉吐氣,能讓這四合院的煙火氣,比以前更旺些。
夜裡,傻柱躺在床上,把培訓手冊翻了又翻,雖然很多字不認識,但他看得很認真。他想,明天得把食堂的賬本重新理一理,再琢磨幾個新菜式,等秦淮茹從藍溪村回來,給她露一手,讓她也誇誇自己這個“專業組長”。
窗外的月光照進來,落在那根銅勺子上,泛著溫暖的光。傻柱摸著勺子,嘴角帶著笑,漸漸睡著了。夢裡,他站在區政府的大禮堂,胸前彆著“先進工作者”的獎章,正在給一群人講食堂管理經驗,台下掌聲雷動,連許大茂都在給他鼓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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