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很平靜，沒有怒意，卻帶著一種能看穿人心的銳利，讓蘇樂瑤下意識地避開了她的目光。
蘇樂瑤被她看得心頭發慌，眼角的餘光瞥見古靈鳴正用茶蓋輕輕撇著浮沫，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像是在無聲地催促她坦白。
她趕緊伸手指向古靈鳴，語速不自覺地加快。
“是她！“在你不在時，我跟她聊了下你為什麼這麼信任她。
結果，她說認識你好幾年了，但以我對給她發送的情報，和她之前做的事來看，
我嚴重懷疑她對你圖謀不軌，但你又十份信任她，我一時糊塗，就在你那安了監控。”
“我知道安裝監控不對，”
蘇樂瑤低下頭，聲音漸漸軟了下來，帶著一絲委屈和不安？
“這事確實是我錯了，越界了，你想怎麼罰我都行，我絕對不會反抗。
但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一句假話，你問問她就知道了。”
她伸手指向古靈鳴，眼神裡充滿了“求證明”的期待。
夢璃幽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轉頭看向沙發，古靈鳴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輕點了點頭，細碎的發絲隨著動作滑落肩頭。
她開口時，聲音裡帶著笑意，像夜色裡的風鈴。
“她說的沒錯。”
燭火發出輕微的劈啪聲，夜色在窗外靜靜流淌，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夢璃幽的目光在蘇樂瑤和古靈鳴之間轉了一圈，像是在確認她們話語裡的真假。
過了幾秒，她才緩緩開口，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既然事出有因，不是出於惡意窺探，那就從輕處罰吧。”
“從輕？”
蘇樂瑤下意識地歪了歪頭，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手腕就被夢璃幽拉著向床那走去。
隨著走到床邊，夢璃幽用力一拉，重心不穩之下，蘇樂瑤後背重重地撞在柔軟的床褥上。
蘇樂瑤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夢璃幽，她的睫毛很長，在暖光下投下淡淡的陰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特有的雪鬆香，混合著燭火的暖意，讓蘇樂瑤的心跳莫名快了幾分。
她乖乖地放鬆了身體，沒有絲毫反抗的跡象。
或許是夜色太溫柔，或許是心裡本就沒那麼抗拒，她覺得這樣的場景並不糟糕。
夢璃幽見她安分，左手輕輕按在她的後腰，翻了下身，穩住她的身形。
下一秒，一根帶著涼意的藤條憑空出現在她的右手掌心。
藤條是用靈力凝聚而成的，表麵光滑，泛著淡淡的青綠色光澤，長度剛好能輕鬆落在蘇樂瑤的身上。
她的手腕輕輕揚起，藤條帶著破空的風聲，“啪”的一聲，狠狠落在了蘇樂瑤的背上。
藤條落在背上的瞬間，蘇樂瑤隻覺一道清晰的痛感順著脊椎蔓延開。
帶著點微涼的麻意，又裹著暖燈的溫度，像夜色裡突然炸開的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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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繃緊了脊背，布料下的肌膚泛起細密的戰栗，手指死死攥住身下的天鵝絨床幔，指尖陷進柔軟的絨毛裡，將那團薔薇花紋捏出深深的褶皺。
“唔.........”
悶哼聲從喉嚨裡溢出，她沒敢抬頭，隻是將臉埋在臂彎裡。
鼻尖蹭到帶著薰衣草香和龍涎香的床單，那香氣混著後背的痛感，竟奇異地讓她冷靜了幾分。
方才被抓包的慌亂、擔心夢璃幽的焦慮，此刻都被這一下清晰的責罰釘在了原地，讓她不得不直麵自己越界的事實。
夢璃幽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顫抖的肩膀上，藤條懸在半空沒有立刻落下。
暖燈的光順著她的手腕流淌，照亮藤條上凝結的淡淡靈力光澤。
這藤條看著淩厲，實則力道被她收了七分，不過是借著痛感讓她記住界限。
她見蘇樂瑤咬著唇沒再出聲，隻是後頸的發絲被汗水濡濕，貼在細膩的肌膚上，才緩緩揚起手腕。
第二下落下時，藤條帶著更輕的風聲，卻精準地落在了與第一下錯開的位置。
“啪”的脆響在燭火劈啪的房間裡格外清晰，襯得蘇樂瑤壓抑的抽氣聲愈發明顯。
這一次她沒再攥床幔，而是將手指蜷起，指甲輕輕掐著自己的掌心，用一種輕微的自虐感對抗後背的疼痛。
“抬頭。”
夢璃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平靜裡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蘇樂瑤猶豫了半秒，緩緩側過臉。
暖燈的光剛好落在她臉上，睫毛上沾著的細碎淚光被照得透亮，像落了星子在上麵。
她咬著下唇，唇瓣被抿得發白，眼底卻沒有委屈，反而藏著一絲執拗——像隻被抓住後頸，卻不肯耷拉耳朵的小貓。
夢璃幽看著她這副模樣，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快得像燭火的跳動。
她沒說話，隻是手腕再揚，第三下藤條落下，力道比前兩下更輕了些，卻讓蘇樂瑤的後背泛起更深的熱意。
這一次蘇樂瑤沒再悶哼，隻是喉間溢出一聲極輕的氣音，像被夜風拂過的風鈴。
站在身後的璃夢早已收起了看熱鬨的神情，貓耳微微耷拉著，尾巴也安靜地圈在腿邊。
古靈鳴則端起茶杯，溫熱的水汽模糊了她的眼神，指尖輕輕摩挲著杯沿，仿佛透過這場景，看到了過去無數個相似的夜晚。
第四下藤條落下時，蘇樂瑤忽然放鬆了緊繃的身體。
後背的痛感已經從尖銳變得綿長，像溫水慢慢浸透布料，帶著點奇異的暖意。
她忽然明白，這懲罰從不是為了讓她疼，而是為了讓她記住。
有些關心該大大方方說出口，有些界限永遠不該越。
她微微側過頭，看著夢璃幽握著藤條的手，那隻手，此刻正穩穩地停在半空，指節因為用力而泛著淡淡的白。
“還要繼續嗎？”
蘇樂瑤的聲音帶著點沙啞，卻沒了之前的緊繃，反而透著點釋然。
夢璃幽的動作頓了頓，低頭對上她的目光。
蘇樂瑤的眼底已經沒了淚光，隻剩一片清明，像被夜露洗過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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