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斯端坐在一間剛剛用木頭削出來的簡易屋子之內,他現在手腳冰涼,口中喝著熱騰騰的薑茶,辛辣的口感之中帶著一抹甜味,他回味了兩下,緊跟著衝著身後的巴圖打了個響指“巴圖,有毯子嗎?”
而在一旁守衛著的巴圖聽到西弗斯的呼喚之後,也是將斜依的身子站直了“殿下,你想上天嗎?”
“什麼意思?”
“咱們出來的時候就帶了些乾糧,這薑茶還是給您現挖的,條件真不允許,我也覺得冷的很,要不咱倆湊合著擠擠睡?”
西弗斯聽到他這麼說後白了一眼他“滾,誰要和你個男的一起睡!”
巴圖張嘴微微笑著“其實要毯子也不是不行,美杜莎外麵穿著的那件衣服就是天然的毯子,要不……”
西弗斯頓時不乾了,他扔下一旁的茶杯,站起來衝著巴圖攥了攥拳頭“我說你小子怎麼離了我些天,變成這個色眯眯的樣子了,怎麼,美杜莎你都看得上?那你去和她擠擠睡,我在這裡受凍也不是不行。”
聽到西弗斯這麼說,巴圖卻是笑了笑,撓了撓後腦勺“開個玩笑的殿下,說真的,這裡晚上也是真奇怪,這間房子所有的縫我們都用,泥巴填了一遍,怎麼還有風?”
“說你粗心吧,你都是細心的幫我填了一遍縫,說你細心吧,在這麼冷的晚上,你不把門口裝上門,你裝個簾子幾個意思?!”
西弗斯品了一口薑茶,饒有興致的看著巴圖,而巴圖也是尷尬的,咳嗽了兩下“是屬下不中用,我這就叫人去做門。”
他剛要掀起簾子跑出去,卻被西弗斯一手攔住了“回來,士兵們都在帳篷裡麵受著凍,我過得太滋潤怎麼行?”
說著他便是拍了拍手,站了起來,雖然右腿上那被扭成三節的小腿骨,依舊是疼的不著調,可他還是強撐著堅持著站了起來,走到巴圖的旁邊“帶上些士兵,我要去審一審美杜莎。”
“你怎麼突然要審問她了?”
“我們需要從她的腦子裡撬出一些東西,嚴刑逼供是沒用的,你把她四肢弄折的時候,這怪物都沒吭一聲,把雷吉叫上,用他的腦震波的魔法探索一下她的大腦,總能探索出有用的東西的。”
“屬下明白,士兵還有必要帶嗎?”
“真遇上事兒了,啥也防不住,站出來撐撐場子而已,審問的哪個沒有壓迫感?”
“屬下明白,我這就去。”
“你先去找人,我自己會會美杜莎。”
兩人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西弗斯披上了大衣,打了個哆嗦,這外麵還是有些寒冷,真是搞不懂了,風吹著樹葉的聲音呼裡嘩啦的響著,令他感到有些不安,他的手很冰涼,雖然腳也是,他將手插進口袋裡,卻發現大腿也是冰涼的,他隻能放棄。
西弗斯忍受著寒冷還有瘸腿的疼痛,來到了關押美杜莎的地牢前,這地牢也是士兵們倉促之間修的,台階修的格外不平整,中間西弗斯差點摔倒,隻能摳住牆壁才站起來,他越向下走去,越能聽到火把劈裡啪啦的燃燒,一到轉角就撞上了巴恩“殿下,你怎麼來了?”
巴恩的手上斜著一把刀,很顯然他的防備很高“我來這裡見見美杜莎,你帶人先往外走,等巴圖來的時候給我吭一聲。”
“嗯?”
“按我說的去辦,有些事兒得跟她當麵談談,有其他人的話,她應該是不會說真話了。”
“屬下明白。”
隨著火光的搖曳,巴恩走進拐角,去招呼上同行的斯科特和斯特萊特往上走著,西弗斯再次往裡走去,他轉眼看了看這裡麵的空間——這裡的空間很小,大約也就隻有十一二平那樣,而就在這十一二平的空間裡,卻有一間超小的隔間被三道鐵柵欄封著,西弗斯推開鐵柵欄向裡麵走去,隻見裡麵的美杜莎已是早已蘇醒的狀態,他的手臂被兩根鐵鏈捆著,手肘處的筋骨已經斷了,頭發是一簇簇黑蛇盤著的狀態,有一些黑蛇被拔掉了,還有些黑蛇被砍成兩截,血滴打在她那臉上,感覺有些陰森,但西弗斯卻是絲毫不懼的看著她射來的目光,緩緩的拔出長劍,美杜莎看到他這一舉動瞳孔有些搖擺,但卻強裝著鎮定“怎麼?終於要把我殺了是嗎?”
西弗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緩緩地將劍扔到了鐵門的外麵,那柄長劍哐當一聲砸翻了椅子,發出巨大的響聲,美杜莎看著他,西弗斯也看著美杜莎,緩緩開口“我希望我們能做一筆交易?”
“你知道從我這裡撬出東西是沒用的,你的那個巴圖把我的四肢折了,我都沒吭一聲,什麼條件?”
西弗斯聽他說到前麵的話的時候,本來都已經妥協著想推開鐵門往外走了,聽到他接下來的話,便是又是轉身說道“我們可以讓你離開,並且把那枚穿梭矩陣還給你。”
“你沒有這麼好心,除非,先把我鬆開。”
西弗斯不屑地切了一聲“就你這個樣子,還想把我反打了不成?”
“不,我的四肢折了,這樣子掛著怪難受的,解了之後,你要問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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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裡掌握的生物的大本營。”
美杜莎眨了眨眼,猩紅色的眼睛裡仿佛有一條蛇正在吐著芯子“你癡心妄想。”
“我勸你還是說出來吧,我們團隊裡有個叫雷吉的,最擅長的就是回響定位,但是他那個法也不是隻能定位,我知道你有隔絕自己痛覺神經的能力,但是,如果他在你的每根毛細血管連到腦子的那根中樞神經上,以每秒幾百億次的振動頻率發起振動,癱瘓掉你的痛覺能力,痛覺直逼腦子的那一刻,你扛得住嗎?或者是說,你不說也得說,不說的話,他用回聲定位,可以敲出你腦子中從前的記憶,我現在隻想知道這一個,如果我可以把從前所有的那些舊賬的事後部署都看一遍的話,等到我們的邊防大軍趕來的時候,說是你們滅國也不為過。”
“不,你不會這麼好心的,你們秩序的人名字倒起的挺好,可人卻不見得,如何秩序。”
“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隻是想單純的嘲諷你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