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實在是煩人得要命,趙禎心裡堵著一口氣,還不能直說是自己的身體出了一點小毛病。
隻能任由這些人將郭氏從不懂規矩的魯莽之人,一路批到了毀壞江山社稷的禍國妖妃。
好大的一口鍋,總算是扣在了郭氏頭上了。
知道的是郭氏善妒喜歡拈酸吃醋,不知道的還以為以前那九年,每每趙禎和彆的娘子睡覺,都是郭氏躲在在床底下不許他們辦事,這才無子了。
自己的主子不行就不行,什麼鍋都能往彆人頭上扣,也是太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朱稚麵對這些詆毀,自然是沒什麼好辯解的,隻是一味地開始展示技能。
一哭二鬨三上吊。
“誰都不要攔我!他們說的不錯,我郭清梧就是趙氏皇族的罪人,我無顏苟活與世,叫我去死好!”
“不止我進宮九年無子,旁人也被我耽誤了!每每官家寵幸旁人,都是我拈酸吃醋,躲在官家和彆的娘子床底下從中作梗,不許她們成就好事,這才耽誤了子嗣傳承,整整九年都不曾有一個子嗣,都怪我!讓我去死吧!”
“官家和彆的娘子睡了那麼多次,卻始終不曾有什麼動靜,我知道,此事都怪我!都怪我善妒,醋意衝天,隔著萬壽殿都能擾了她們的好事,這才讓其他娘子每每侍寢卻是未有結果!”
“我不活了,我是個罪人,我善妒,我罪大惡極!今日我就要吊死在這垂拱門,以死謝罪,你們一個個的,誰都不許攔我!”
眾人本來還在勸官家子嗣為重,就聽到外頭吵嚷起來。
仔細一聽,原來是郭氏那妒婦在尋死覓活!
確實該死!
郭氏被廢又重回皇宮,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任性,十分不符合禮教。
眾人心裡堵著一口氣,想要看她如何失寵呢。
如今倒還敢來鬨?
皇後曹丹姝已經被郭氏嚇得臉色慘白。
郭氏說是要死,實則叫屈,胡亂嚷嚷什麼侍寢。
若是再讓她嚷嚷下去,隻叫人知道官家不行,那自己這個管理後宮不利的皇後就要做到頭了。
著急忙慌的帶著一堆人,想要阻攔。
奈何郭氏力大如牛,一時間竟是進不得她的身。
見動武不成,也隻能苦苦哀求:“貴妃,貴妃,你受了委屈隻管和本宮訴苦,本宮定會替你做主的,你不要這般胡鬨,快隨我回去吧!”
朱稚卻不買她的賬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不過是個無子的皇後,待過上幾年還生不出兒子,也會被那起子多管閒事的多嘴烏鴉上折子廢了的,你自己尚且自身難保,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你有什麼資格替我做主?”
“看在你我同是淪落人的份兒上,你速速與我退開,否則阻我謝罪,休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曹丹姝簡直被氣暈了。
如此口無遮攔,自己無子被不被廢不知道,這次管理後宮不利,鬨出了亂子,想必是就要被廢了。
郭氏的嘴抹了毒,曹皇後險些被她氣死,周圍的人一時間也不敢對她如何。
眾臣見不得郭氏無禮,趙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鬨劇鬨得快要靈魂出竅了。
“郭氏!你這又是鬨什麼?你不在萬壽殿好好的待著,跑到這地方胡亂嚷嚷著做什麼?”
“官家!官家!他們都罵我是禍國妖妃,耽誤了官家延綿子嗣,如今連你也罵我!”
“好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快快隨皇後回去,不許再胡鬨了!”
朱稚把手裡的白綾拋到樹上,作勢就要尋死覓活。
嚇得趙禎頓時沒了心氣,“不可!你快快過來,不要再胡鬨了!”
“官家,我本是趙氏皇族的罪人,他們都說我耽誤了官家子嗣,你讓我以死謝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