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上皇貴妃語不驚人死不休,眾人隻當她開了個玩笑。
純嬪托了皇貴妃的福,頓時差點笑噴了,隻能字找補找補。
“皇貴妃娘娘彩衣娛親,這是想要逗太後娘娘開心呢,果真是一片好孝心!”
有人打圓場,太後也沒有再多說,隻是和善的笑了。
對皇貴妃說到:“難為你有這份心!”
朱稚:……
老娘可不是在玩兒什麼彩衣娛親,也不是在玩兒抽象。
好不容易說句實話,你們還不信!
等著以後看傻眼吧。
作為皇貴妃的男人,麵對此情此景,皇帝也隻能乾笑幾聲,順著純嬪的茬往下接:
“哈哈哈哈皇額娘,高氏病了這些日子,不曾在您老人家跟前進孝,如今說個笑話,博您一笑,也算是她的孝心了!”
皇帝是天下之主,誰能不給他這個麵子?
好吧,可能有,但不是現在。
反正在場的人都很給麵子的笑了。
皇後笑得勉強,摟著女兒的手不自覺的收緊,“高妹妹這些日子在鹹福宮養病,如今竟是有心了。”
眾人假惺惺的附和著,太後也沒有再關心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隻是拉了幾個便宜孫子上前,挨個兒問了問。
隻是……
“皇祖母,孫兒風寒未愈,不敢靠太近了,怕過了病氣,連累了皇祖母和弟弟們。”大阿哥如實說。
茶裡茶氣的矮豆丁,說著無比體貼的話,卻仿佛把皇後的臉皮揭下來,放到地上踩。
太後頓時有了心思。
將大阿哥這個便宜乖孫摟在懷裡,狀似不經意的掃一眼皇後,似笑非笑的開口。
“皇後,這永璜入了冬,怎麼倒是時常病著?主子們年紀小,定是奴才們不知道懼怕,偷奸耍滑,伺候得不精心了。”
“皇額娘恕罪,臣妾……”皇後下意識想要狡辯,想說永璜身子骨不好。
就好比……高曦月。
可是話到嘴邊,倒是覺得好似有幾分不妥。
皇帝見她整天白忙活,連大阿哥被怠慢都不知道,頓時心裡又生了一絲和火氣。
隻是礙於眾人在場,不想太後借題發揮,還是收起了怒火,。
皇帝:“皇額娘息怒,朕初登基,冬日裡事忙,想來奴才們見主子無暇分身,這才起了偷奸耍滑的心思,回頭將人打發了便是。”
至於怎麼打發?
那當然是大板子伺候!
太後見他開口,也不再揪著不放,隻是吩咐福珈,回頭替大阿哥送些藥材。
又對著懷裡的大孫子講起了一番大道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永璜,你也要好好的把身子養好才是。”
永璜是個懂規矩的,當即又起身行了禮:“謝皇祖母賞賜,孫兒知曉了。”
好一副祖孫情深!
朱稚要不是知道這個女人的小心思,都要被這一幕感動得流眼淚了。
至於什麼心思?
自然是借題發揮,打皇後的臉。
不然一個養母,和自己的兒子都不好就剩幾分麵子情,還能對這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孫子”事無巨細噓寒問暖?
皇帝知道她的心思,心裡不是不生氣,可自己的皇後小家子氣,被人家拿了把柄,又有什麼辦法呢?
太後得了把柄,卻還覺得不夠,轉眼又提起了後宮子嗣稀少,一副十分憂心的模樣。
被她這麼一說,眾人頓時心中火熱,誰不想生孩子?
太後可是說了,能生下登基後的第一個孩子,那可是頂頂有福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