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也就是朱稚終於醒來,電閃雷鳴不再。
淅淅瀝瀝的小雨也在頃刻之間蒸發,空中不再有雨水落下。
本來是好事一樁,可劉恒心中對新皇後卻是越發的怨恨了。
憑什麼她竟然會是得天庇佑的人?
漪房聰慧體貼,和自己相濡以沫多年,她為何就不能得此殊榮?
老天,你當真是瞎了眼啊!
劉恒一路走一路罵,心中將那有眼無珠的老天罵了個臭頭。
等到了合歡殿,看著終於醒來的慎夫人,不對,新皇後,還得裝作一副十分深情的模樣。
男人的眸子裡透著一股讓人一不小心就會為之沉醉的愛意,一雙手也十分熱絡的附上女人的手,像是在捧著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慎兒,你終於醒了!”
突然被這麼惡心的目光盯著,朱稚沒忍住在心裡打了個哆嗦。
這小子一臉沒憋好屁的樣子,突然這麼親熱,搞什麼呢?
難道是想用美人計?
彆說,確實還有那麼幾分姿色在的。
不過自己可不是竇漪房,也不是喬芝芝那樣見了漂亮男人就走不動路的廢柴。
想到對方的小算盤,朱稚有些疑惑眨了眨眼:“陛下………你今日是怎麼了?仿佛像是被什麼東西砸了腦袋,變得有些怪怪的。”
“你往日裡可不是這般同臣妾說話的。”
見她居然這麼不給麵子,劉恒心裡頓時惱羞成怒。
不過好歹還記得小不忍則亂大謀,隻能忍下一時之氣,深情款款道:
“慎兒……寡人這是關心你,哪裡就變得怪怪的呢?你這次病得很嚴重,昏睡得太久了,大家都很擔心你呢。”
朱稚聽得自己昏睡許久,這才想起什麼似的,左右張望了一番,最後望向床邊的男人:“陛下,姐姐呢?你不是說我病了嗎?姐姐她怎麼不來看我呢?”
姐姐?
聽她哪壺不開提哪壺,劉恒心裡閃過一絲淡淡的殺意,“漪房她犯了錯,已經被我廢除了後位,挪到永巷去了。”
“什麼?”朱稚一臉裝腔作勢的驚叫出聲,一手還拽著男人的袖子,“廢除後位?陛下!姐姐跟了你這麼多年,替你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在,為何要廢除她的後位?”
為什麼?
劉恒心裡惡意越發的深了,廢了和自己相濡以沫的竇漪房的皇後之位,不就是因為眼前的女人嗎?
想到二人平日裡姐妹情深,漪房屢屢偏袒與她,劉恒惡意滿滿在慎兒耳邊輕聲道
“慎兒,你果真不知……漪房她對你下毒……害的你險些喪了命,民間為此議論紛紛,寡人也隻好讓她退居永巷。”
不管竇漪房有沒有下毒藥,總歸不能讓這個女人再和她扮演姐妹情深了。
朱稚聞言卻是臉色煞白,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姐姐不會的,她不會這樣的,她怎麼可能下毒?定是有人陷害她!”
“姐姐不會殺我,她疼我都來不及,昔日我落入賊手,我的命都是她救的,她不會殺我的。”
劉恒:……
倒是被這個該死的女人說對了。
一想到這個女人有恃無恐如此篤定竇漪房不會對她痛下殺手,又更生氣了。
劉恒心中五味雜陳,“你就這麼信任她?可如今你成了寡人的皇後,她卻是被貶為美人,你想要讓她複位,怕是輕易不能了。”
朱稚聽他說自己成了皇後,嘴角微微上揚,旋即又緩緩放下了。
“那我豈不是搶了姐姐的皇後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