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番外可跳過,不影響正文
梅森心裡恨,她覺得羅切斯特不過是個虛偽的男人,表麵上道貌岸然,內心卻充滿了自私和欲望。
當她從傭人們嘴裡透露的隻言片語中得知羅切斯特多年來苦苦追尋的愛情最終以失敗告終時,她心中的喜悅難以言表。
她蹲在那陰暗的閣樓裡,朝著窗外嘴角咧開,露出了一種極其譏諷的笑意,那笑容中透露出的惡意讓人不寒而栗。
即使羅切斯特將他的私生女接回家中撫養,梅森也並未因此而發瘋。
相反,她對這個道貌岸然的丈夫的失落感到異常興奮。
一想到他像條狗一樣卑微地討好彆人,最後卻被人毫不留情地一腳踹開,梅森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莊園的夜晚,萬籟俱寂,隻有那隱隱約約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
這詭異的笑聲讓莊園裡許多不知情的新人和老傭人都嚇得不輕,他們紛紛猜測著這笑聲的來源,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然而,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
不久之後,閣樓上又傳來了一陣淒慘的哭聲,那哭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在最初的最初,梅森日日夜夜的哭泣,人們還會被這哭聲嚇到,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逐漸習以為常,對閣樓上的動靜也變得淡定了起來。
如今她的哭聲,已經不能讓人害怕了。
羅切斯特的莊園重新恢複了人氣,家裡來了個家庭教師。
羅切斯特先生和這個家庭教師有著不少的愛恨糾葛。
梅森依舊被關在閣樓上,她不想再期待能夠出去,獲得自由。
她現在已經徹底的瘋了,瘋了,她隻想要不顧一切的咬死那個虛偽的羅切斯特,讓他一起下地獄。
直到羅切斯特帶著那個身穿潔白婚紗的女人來到密室,來到梅森的眼前,她才恍惚,原來還有記得自己。
梅森是恨他的。
她捶打著他的身體,想要一口咬下他的血肉,可多年的圈養,讓她變得孱弱,她甚至不能為自己報仇。
梅森也見到了那位家庭教師,長相平平無奇,沒有過人的財富,沒有傲人的家世,卻是那樣的生機勃勃。
是夜,梅森和整個莊園都陷在大火裡,她太想要同歸於儘了。
可到了最後的最後,梅森還是沒有能為自己報仇,她死了。
生命的最後,她隻想要自由,不要在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被摧殘。
或許還有彆的?
……
從熊熊大火中蘇醒過來的梅森,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與丈夫尚未撕破臉皮的那個時刻。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旁觀者,輕飄飄地懸浮在自己的身體之外,冷眼旁觀著周圍發生的一切。
梅森心中充滿了詫異,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體裡似乎還住著另一個截然不同的自己。這個“她”聰明、果敢,而且非常善於言辭。
當她聽到“她”隻用寥寥數語便將羅切斯特氣得暴跳如雷時,梅森的內心五味雜陳,不知是何滋味。
她不禁疑惑,為什麼這個“她”如此能言善辯呢?那些尖酸刻薄的話語,那些與羅切斯特如出一轍的譏諷,都被“她”演繹得如此淋漓儘致。
眼看著曾經的丈夫被另一個自己氣得喘不過氣來,梅森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那是一種興奮到極致的表現。
她似乎對這樣的場景感到異常興奮,以至於連靈魂都開始產生了波動。
然而,讓梅森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更令人欣喜若狂的事情還在後頭呢!
身為一個從小就被要求端莊得體的淑女,還是一個從來沒有動過粗的淑女。
梅森看著另一個自己毫不留情的對著丈夫動手,她隻覺得一瞬間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她就這麼呆呆的飄著,眼睜睜看著另一個自己用手輕而易舉折斷了丈夫的手臂。
看著她不依不饒的開始用言語譏諷丈夫,看著丈夫被堵得麵紅耳赤,顯然是被她氣的不輕的樣子。
她甚至還看著她用凳子狠狠地砸到了丈夫的頭上。
上帝啊,梅森發誓,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不淑女的女人。
她竟然能把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胳膊扭斷,還能搬得動那些粗笨的凳子,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舉著它狠狠地砸到了丈夫的頭上。
看著丈夫哀嚎的在地上打滾,梅森不明白,明明是粗魯的做派,一向是自己看不順眼的做派,可自己怎麼會那麼高興?
這一刻,梅森形容不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她好似渾身舒暢,就仿佛一向被禁錮的的靈魂都得到了救贖。
或許她內心深處,也想要這麼狠狠地教訓一番自己的丈夫。
教訓那個滿口仁義道德,行事卻市儈到了極點的丈夫。
那個虛偽的男人,道貌岸然的欺騙了所有人的偽君子。
現在有人替她教訓了這個男人,她心裡已經把這個女人、另一個自己奉若神明了。
崇的目光落在身手利落,嘴裡淬了毒的女人身上,梅森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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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另一個自己,她是如此的勇敢,如此的果決。
直到丈夫被傭人們抬下去醫治,梅森的眼神還是依依不舍的落在他身上。
無他,這男人實在是太慘了。
不僅手被弄壞了,頭上的傷口更是血流如注。
此刻的他渾身狼狽,宛如一個被人打得半死的野狗。
亂咬人的野狗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的那一刻,換來的不會是彆人憐憫,而是拍手稱快。
要是換了彆人,梅森還會覺得另一個自己太過粗魯無情。
可這個人換成了羅切斯特,那個關了自己半輩子的男人,這一幕又不一樣了。
光看著就讓人心生愉悅。
隻可惜,醫生匆匆忙忙趕來,替莊園的男主人治療了。
有醫生在,羅切斯特並沒有就這麼流血死去。
看著他躺在床上還依舊不肯讓人的樣子,看著他終於想要心平氣和的嘴臉,梅森都忍不住作嘔。
幸好,另一個自己並不想和他心平氣和,而是把他從頭到尾狠狠地譏諷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