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稚聽著對麵的男人大言不慚,張嘴便罵道“不過一介亂臣賊子!也好自命不凡,為了這個為了那個,當誰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不成?”
來人被氣得不輕,指著她破口大罵,“你!區區女子,滿口胡言!我不是為了我趙家的江山,不是為了這……”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身上疼得受不了。
“啊啊啊啊啊!”
眾人紛紛大驚失色,目光所及之處,似乎是有什麼東西突然裂開了。
平寧郡主心裡怕殃及池魚,一雙手捏得死緊,身體卻分毫不讓的死死的護著兒子和孫子。
不一會兒,似乎是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又狠狠心自己戳了自己一下,手上是簪子戳破的痕跡,好不容易打起精神來,定睛一看,就被嚇得白了臉。
原是那宗室子,被那女煞星一言不合就一劍劈成了兩半兒。
毫不誇張。
最嚇人的還不是兩半兒那麼簡單的,她的兩半兒,可不是老頭那麼簡單的上下兩半兒,是左右兩半兒!
天爺啊!這哪裡是什麼女人,這簡直就是個嗜血的女羅刹。
也是太巧了,正是這樣的女羅刹,進了門成了自己的兒媳婦。
一想到兒子的枕邊人是這樣的凶殘,平寧郡主見過大場麵好不容易保持的清醒在此刻蕩然無存,兩眼一翻,就這麼水靈靈的暈了。
齊衡被嚇得不輕,連忙上前將人扶住,口中焦急的呼喚,“母親!”
他們母子的聲音在這場合並不大。
這場麵也是生動的演繹了反派不是死於話多,而是死於一種盲目自信。
來人信誓旦旦,不過是仗著酒水裡被人下過的藥,他也是篤定了在場的人都沒有反抗的餘地罷了。
也是想在這些人麵前立個威,裝一裝師出有名的樣子。
隻是天不遂人願,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該死的長公主,居然完全不受控製。
那人可以說死不瞑目!
地上的人躺在那裡,兩隻眼睛還睜得大大的,一看就是來不及看清楚形勢,就被人一劍斃了命。
被嚇暈的可不隻是平寧郡主,來參加宮宴的人家養尊處優的不少,此刻倒下的已經有大半兒了。
“夫人……”
“娘親……”
“大人……”
這場鬨劇顯然有些太讓人害怕,至少從暈倒的人數來看是這樣的。
“來人!”麵對此情此景,朱稚也不掩飾,對著一旁的空氣喊道。
顧二眼神裡閃著濃濃的忌憚,恭敬的跪在地上聽令,“屬下在!”
“爹爹嚇壞了,你將剩下的人好生清理了,不要臟了這宮裡的地方!”
“是!”
造反的人雞賊,居然知道硬拚勝算不大,使出陰謀詭計。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朱稚更比彆人雞賊,索性假裝無事,背地裡不動聲色,為的就是將計就計把人引出來,要的就是要把這些亂臣賊子徹底的一網打儘。
自然,最主要的一點還是官家壽數已儘,也是時候該尋個由頭趕緊上路了。
“官家!官家!”
內官焦急的聲音響起。
藥是一起下的,管他勳貴清流一視同仁,家眷們也都殃及池魚。
大禍臨頭腦充血,“官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