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喬芝芝出氣這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竟然進展得異常順利。
這其中的關鍵,不過是在事情的發展過程中巧妙地添加了一隻小小的蜘蛛。
不過也就是這麼一個帶點兒小毒的小東西,卻如同蝴蝶效應一般,放大了人性的欲望。
也正是這小小的蜘蛛意外的推動,讓那個本就生了不滿的姘頭惡從膽邊生,如脫韁野馬一發不可收拾,把事情做絕了一溜煙兒的跑路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朱稚,卻是深藏功與名。
反正任是誰來看,無論從哪兒看,這一切都與她毫無關係。
喬芝芝在背地裡如何幸災樂禍地看著笑話,具體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喬家無疑是這場鬨劇的一大受益者。
他們不僅從原家公司的困境中狠狠地咬下了一口,還借此機會讓家族企業更上一層樓。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俗話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不過虧了一個原氏集團,富裕了一大票人,也算是功德了。
倒是喬芝芝依舊記吃不記打,看了熱鬨沒幾天就把原亦拋諸腦後,又重找上彆的新樂子了。
朱稚對此十分無語,早晚有一天折在男人的西裝褲下!
懶得再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朱稚乾脆也腳底抹油了。
新世界
這個世界倒是來得正是時候,剛落地就被人嚇了一跳,朱稚心裡苦。
“福晉,福晉,不好了,側福晉的妹妹和咱們格格在閣樓玩鬨,竟然摔下來了……”
朱稚“……”
無言以對。
不過回想起原主的這個好妹妹,朱稚這才焦急的開口維持人設。
“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會落下樓來,明玉呢?她有沒有事?”
報信的奴才見她著急,三兩句把明玉和馬爾泰若曦爭執的事說了個七七八八。
貼身的侍女也趕緊上前扶著她的手。
朱稚知道,這些人就是故意在拉偏架,把這事兒當做小孩子玩鬨。
畢竟是屁股決定腦袋,自家福晉的妹妹,另外一個是側福晉的妹妹,自然是偏著福晉的妹妹了。
明玉原本就是想給姐姐出口氣,這才處處和那個馬爾泰若曦過不去。
結果沒想到竟是差點給人淹死了,嘴上不說,依舊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實則心裡有些被嚇壞了,匆匆趕回來,正好遇上自家姐姐。
朱稚明知故問“明玉,你這著急忙慌的樣子,可是闖禍了?”
明玉做了“好事”心裡正是有些心虛的時候,聽得這般質問,整個人開始左顧右盼起來。
“姐姐,那個馬爾泰家的死丫頭我早就看不慣了,她姐姐在府裡不懂事,我就是想教訓教訓她而已……不對,我沒有,是她自己摔的!”
朱稚坐了下來,也不急著走了,隻是似笑非笑的看向這個給姐姐出氣的女孩兒“哦?你教訓她?那你怎麼不教訓她姐姐?怎麼不教訓你姐夫?”
這話可是有些奇了,教訓她姐姐教訓姐夫?明玉傻眼了。
“姐姐,教訓姐夫做什麼?”
朱稚煞有介事的搖搖頭,一臉失望的看著她淡淡的說道“他在府裡老是給我沒臉,對和弘旺也不好,寵妾滅妻,難道你不該教訓他嗎?”
明玉忍不住狠狠點頭,“這麼說是應該教訓教訓他……”
可是怎麼教訓呢?
抽他一頓?
可他是阿哥,就是母家再出身卑微,那也是皇子是主子,打了他,那宮裡的皇上……
明玉心裡打鼓,卻也覺得姐姐說得有道理,在一旁默默開始琢磨怎麼套麻袋打姐夫出出氣。
全然忘了自己乾的好事,也忘了愛姐夫到忘我的姐姐怎麼會突然變了個人似的要教訓姐夫出氣了。
我是番外分割線————
番外可跳過,不影響正文閱讀
——梅森番外03
隻是不知道,前世自由落體的人,以後還能不能上天堂呢?
那今生睚眥必報的自己,又會是怎麼樣的下場呢?
不過這些都是太久遠的未來了,說回當下,自打看著歇斯底裡傷人的丈夫被關進了小黑屋,梅森臉上的笑容就再沒有落下來過。
心裡更是感慨萬千。
原來那個如同高山一般難以跨越的丈夫,在婚姻中宛如生死主宰般掌控著一切的男人,竟然如此脆弱不堪一擊。
就這樣輕易的,他就被另一個自己輕而易舉地關進了閣樓裡,仿佛一片羽毛般無足輕重。
而她關起丈夫所用的理由,梅森笑了,竟然與當初他將自己關起來時如出一轍——人瘋了!
原來,這個看似荒謬的理由,不僅可以輕易地摧毀一個淑女、一個妻子。
原來,這樣荒謬的理由,同樣也能夠輕易地毀掉一個男人。
隻恨當年的自己太過天真,就從來沒有想過要用這樣的理由來維護自己的權益。
任由那個男人擺布,一步步把自己逼瘋,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活在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裡了,做為一個陰溝裡的老鼠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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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隻要膽子夠大,那婚姻中的一切都像是一把雙刃劍,既能傷己,那就也能傷人。
做丈夫的可以毫不費力地奪走妻子的嫁妝,將她送進精神病院,將她囚禁在閣樓裡。
那麼身為妻子的女人,自然也該有權利將丈夫禁錮在家中。
隻要以“人瘋了”為借口,其他人便不會有太多的閒情逸致來為一個瘋子伸張正義。
更何況,這個瘋子還會動手傷人呢?
如此一來,羅切斯特算是徹底完蛋了。在外人眼中,他一直是個不怎麼熱衷於社交的人,如今更是被關在閣樓裡,與外界隔絕。
他說話有時候卻是會不那麼的合時宜,聽著也不像是一個陽光開朗的紳士。
這樣的人,一眼給人的印就是十分壓抑的,如今瘋了,更不會有人覺得有多奇怪。
換做是彆的開朗風趣的紳士,少不了會有三五個好友上門來拜訪。
恐怕還更加少不了會有幾個認識的人覺得奇怪。
這實在是令人費解,一個原本還算是有幾分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紳士,為何會突然間變得如此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