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緊張肅穆的指揮大廳裡,巨大的環形屏幕上閃爍著幽冷的光芒,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聚焦其上。
隨著一陣輕微的電流聲,陳天明的影像再次清晰地出現在大屏幕上。
這一次,他仿佛脫胎換骨一般,身上再也看不到一絲頹廢的影子,整個人顯得意氣風發,精神抖擻。
他身著一件筆挺的黑色風衣,領口處微微敞開,露出裡麵潔白如雪的襯衫,領帶打得規規矩矩,一絲不苟。
他的頭發經過精心打理,根根分明,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健康的光澤。
臉上帶著無比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夜空中綻放的煙花,肆意而張狂。
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凝視著鏡頭,緩緩開口說道。
“秦一凡,看到了嗎?這就是不退兵的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他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在大廳裡回蕩,帶著一種挑釁和威脅的意味。
秦一凡靜靜地坐在指揮台前,身姿挺拔如鬆,眼神平靜而深邃,仿佛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沒有絲毫波瀾。
他沉默了半晌,那短暫的沉默仿佛是一場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周圍的人都感到有些壓抑。
忽然,他發出一聲輕笑,那笑聲清脆而響亮,如同銀鈴般在空氣中回蕩,卻又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
“陳天明,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秦一凡緩緩抬起頭,目光直直地射向大屏幕,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憐憫。
他隻說了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就在那裡搖頭晃腦起來。
那模樣就像是一個在思考人生哲理的智者,又像是在故意氣陳天明。
搞得一群智囊團成員都有些發懵,他們麵麵相覷,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不知道秦一凡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對麵的陳天明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就像吃了蒼蠅一樣,一陣青一陣白。
但他還在刻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問道。
“哦?我有什麼好悲哀的,還需要你來替我?”
他的聲音雖然儘量保持著平穩,但還是能聽出一絲顫抖。
“你不悲哀嗎?”
秦一凡挑了挑眉毛,那眉毛如同兩把鋒利的劍,微微上揚,帶著一種挑釁的神情。
他滿臉揶揄地看向大屏幕,繼續說道。
“好歹現在你也算是一方首領,竟然要逼著手下去當自爆卡車,這種行為隻能證明你已經捉襟見肘,你卻還在那裡洋洋得意,這還不悲哀什麼才算悲哀?”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在陳天明的心上。
“你……”
陳天明頓時語塞,因為秦一凡的話直中要害,他現在的確已經有些窮途末路的意思。
手下人已經有些不聽命令,基地裡的普通人更是鬨騰得厲害,他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時,秦一凡再次開口道。
“陳天明,你大概還沒看清現在的形勢,那我就給你講一講。”
“現在咱們雙方是在進行一場戰爭,且不論咱們雙方處於什麼角色,戰爭本身就代表著死亡!”
“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哪有戰場上不死人的,你以為搞一個自爆卡車就能威脅到我?”
“簡直就是笑話,我要是沒有死掉大半手下的覺悟,你覺得我會執意發動這場戰爭?!”
後麵這句話他說的鏗鏘有力,聲調陡然提高,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就是想向陳天明證明自己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