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月島很高,再加上他那麼顯眼的金黃色頭發。在柚凜看到了他的同時,月島也望向了她。
月島在人潮中逆流,伸出了手。柚凜觸了他的指尖,從中指到小拇指……最終十指相扣,將彼此慢慢拉近。
月島:“不會鬆開的。”
等走到另一邊的行路上時,柚凜說:“總覺得好神奇,本來我們都分開了,但是你找到了我!”
“不會鬆開,無論分散多少次,都能找到你。”
“誒?”
月島手指收緊,用力一拉,兩人距離拉近。
柚凜望著月島的眼睛,突然心生出這樣做是沒問題的,他一定也是覺得沒問題的想法。
“在蛋糕店遇到的你,漂亮,很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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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島的話一點一點落下,攪得柚凜的心敏感起來。
她略驚訝道:“原來……你覺得我很耀眼?”
她還記得,在蛋糕店裡,她的目光一直集中在門口的及川身上,覺得及川真是個耀眼的人。可是……現在有個人告訴她,那時候她在他的心中才是最耀眼的人。
月島在心底問自己:愛究竟是什麼?
我透過你的臉,看見了你的喜怒哀樂;我透過你的身體,看見了你的靈魂。
我想,我……
我必須承認,我時刻都在看你。
凝視你時……我一直在想,該如何吻你……怎麼比他們還要更讓你沉溺,舒服地吻你。
“月、月島?”
實在是月島的眼神太過恐怖,似乎壓抑著許多要傳達的情感。
可是……他又不說出來。
柚凜隱約意識到,月島好像……喜歡自己?
但是,他不說的話……那自己就當不知道吧。
交握的手誰也沒先鬆開。等到了車站,月島從包裡拿出一個東西,放在與他緊握的柚凜的手心時,他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終於送出去了。
柚凜注視著躺在手掌中的柚子吊墜,覺得很莫名其妙。
月島回宮城想明白自己對她的情感後,依循本能去了第一次遇見柚凜的蛋糕店。
在拐角的店鋪外,他一眼就看中了這個清冷凜冽的柚子吊墜。
“還挺可愛的……”柚凜乾脆利落地將它掛到手機上,在月島麵前晃了晃。
月島壓製住嘴角的笑意:“比之前那個可愛多。以前的蠢狐狸,醜死了。”
柚凜:“……”
“為什麼都不喜歡狐狸啊!很可愛的好不好!”
柚凜暗罵,可惡的月島。
看著柚凜低頭擺弄柚子吊墜的樣子,月島眼裡的愛意毫無保留地溢出。
月島不喜歡離彆的氛圍,率先轉身離開。
望著他有些落寞的背影,柚凜不自覺地喊:“月島。”
他停下腳步,柚凜在腦海裡翻覆,最後隻憋出一句相當普通的話。
“路上小心。”
月島轉身,朝柚凜頷首,隨即頭也不回地走出車站,消失在柚凜的眼前。
直到視野所及,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柚凜才邁步向前。
這算什麼?
分道揚鑣,各自走向自己的路啊。
月島骨子裡就帶著好勝。除了排球上的不確定性外,其餘事他都習慣分析,提早算出結果。
可在柚凜這件事上,每條理性分析的結果都在告訴他……
誰也不說才是最好的結果。
柚凜不是梟穀的經理,比他大一屆,生活在東京,他們的圈子與未來軌跡,注定不會重合。
他不能隻靠那七天的集訓回憶,來支撐、度過往後可能與她再無交集的歲月。
那句輾轉在心底的告白,終究沒能說出口。
那句:
“我想,我……愛你。”
還是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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