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狠狠地啃噬柚凜的右肩，留下他的齒痕。柚凜本能地去撫摸他的頭發，他身體微微僵硬，直起身，俯視著她，眼神幽暗。
“你之前不是說想看我頭發順著的樣子嗎？現在呢？還喜歡嗎？”
“喜歡。”聲音低啞曖昧，彆樣的情朝。
柚凜拉過他的手。這雙手已不再打排球，可依然留下了過去的痕跡。
十指交叉。
他眼底流露出不信任，重新彎下。
“幾年前就已經說過……不會再純情了。”驟然被分開，“不論是哪裡。”
雙腿繃直。
柚凜想要後退，被他強硬地拽了回去。
“你猜我會先親哪裡？”他咧開嘴角，眼裡儘情倒映著她蕩漾的神情。
“不猜嗎？”他故意看著她迷亂的樣子，不為所動。
柚凜氣急，在心裡默默翻著白眼，咬牙道：“隨便哪裡不都是一樣的嗎？！”
他低聲嗬笑了幾聲，輕柔的聲音在柚凜的耳側響起：“柚凜醬，不要亂動哦。”
所有礙事的，全部扔下。
他的氣息從耳邊開始，又麻又癢。
“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嗎？”低沉的聲音，就好像從悠遠的地方傳來，歎息著。
柚凜氣息不穩，斷斷續續：“喜歡、喜歡你。”
動作加劇，疼痛傳來，她嘶地發出聲音。
天童的眼裡漫出清亮，對她的回答感到滿意，轉而溫柔。
他低低地喚著：“柚凜、柚凜、柚凜……”尾音拉得緩和，像巧克力融化進奶油中，黏稠得讓人心頭發燙。
“你答應過……會喜歡我的。”
“柚凜喜歡天童覺。”
“你答應過……會讓我一直在你心裡。”
“天童覺會一直在柚凜身邊。”
他貼著柚凜的耳畔，一字一字的滾落。柚凜心頭陡然一緊，知道自己無路可逃。隨著天童的質問，她想到了從前。
“覺、覺……我沒想騙你，喜歡，真的喜歡覺。”嘴裡的字句在她口中幾不成形，微弱的顫音響起。
“喜歡我……為什麼要斷聯？”天童的心不願再相信她說的話。
“因為……手機丟了。”她緊咬著唇，“還有，我害怕離彆，離彆的氛圍太沉悶了。我害怕。”
“……？”天童覺抬起頭，似是不相信，又似已經給她找好了借口。
隻要她肯說……不管是謊言還是真話，什麼都好。他隻要她。
“柚凜呐，我喜歡你。”天童輕聲喟歎，被心甘情願打敗，“你說分不清喜歡的時候，就看著你的眼睛，那你現在眼睛裡是什麼情感呢？”
他猛地抬起她的臉，湊得更近。
“我很震驚……震驚覺說還喜歡我，我以為……你不會喜歡我了。”柚凜急促地說道。
天童沉默了一瞬，手指輕撫她的臉頰，眼神溫柔到難以置信：“柚凜在說什麼傻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