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過往的認知中，感情應當是專注和唯一。之前也知道柚凜對愛的理解不太一樣，但她今晚的話，卻還是字字紮進他的心裡。
“柚凜……是你主動找到她的嗎？”
“嗯。在巴黎，我遇到了來拍戲的柚凜。”天童的眼睛有些紅，“我其實一直都知道，她是不會獨屬我一個人的。但在得知所有真相時，還是會難過。”
“就在去年這時候，我們睡在一起，我每次都會問她‘喜歡我嗎？’，她次次都會溫柔地回答我‘喜歡覺，永遠不會離開覺’。”
“那時候，我真的以為，我和她是屬於彼此的。”
“我們耳鬢廝磨，她臉上的喜歡，歡愉，不是假的。她說的不拋下，說的愛我，都不是假的。對嗎？”
耳邊是好友的聲音，可想象的畫麵中卻隻有柚凜的身影。牛島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無力。
他聽著天童說他和柚凜的甜蜜。
在柚凜那裡，承諾……能同時許給很多人。
“若利。”天童突然湊近，眼睛發紅，在光線下就像變異的妖怪，“她也有在你耳邊用甜到發膩的語氣說吧。”
“說什麼？”
“說：我最喜歡若利了。”
砰——
天童的話，讓牛島刹那間僵硬住。所有被他珍惜般納入腦海深處的片段，全部不受控製地脫離。
夕陽下，體育館外。
他和柚凜接吻了。
他說：“我要負責任，我們應該結婚，或者先訂婚。”
她說：“不行呢。我們之間要悄悄的，不能讓聖臣、元也知道。若利要繼續做他們的好朋友哦。”
“請多多關照啊，若利前輩。”
他還記得，柚凜那時望來的眼睛，裡麵是認真和純澈。
他是當真的。
他一直都是當真了的。
“若利。”天童的聲音繼續響起，“不是說再多的人，也沒有什麼的嗎？”
“……嗯。”
“我喜歡柚凜，你也喜歡柚凜。柚凜身邊誰知道還會有多少人？”
“……嗯。”
“柚凜不會成為任何一個人的妻子。若利，應該明白了吧？”
“……”
“現在的柚凜，玩心太大了。你問她，她也會哄你，說讓你開心的話。”
“……”
“若利，我們要合作啊。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我們把她搶過來吧……”
“……”
牛島猛地抬眼，與紅瞳的天童對視，屋外的狂風暴雨肆虐，誰也不知道柚凜他們又到了哪裡。
國見、白布、五色，會放過柚凜嗎？
柚凜……
貪心又沉淪。
她喜歡這一切。
所以，其實是沒有選擇的。
唯有永遠、永遠、永遠，站在她的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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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筒把小牛若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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