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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門鎖打開的聲音，在格外寂靜的客廳顯得異常刺耳。
客廳裡，一片黑暗。
柚凜適應了黑暗後，發現五色蜷縮在沙發一角，眉頭緊蹙，以一種極沒安全感的姿勢睡著。
而白布……他閉著眼睛，麵容平靜。
柚凜輕輕繞過他們，穿過客廳，來到廚房。
牛島的話，天童的崩潰，五色的委屈，國見的孤寂，白布的那句“忙得過來嗎？”……
這邪惡都讓柚凜感到頭腦發脹。
貪心，貪到最後，是不見底的深淵和近乎自毀的孤注一擲。
她倒了一杯水，潤入喉嚨，嗓子不再感到乾涸。
手腕突然被一隻冰冷的手抓住。
柚凜嚇得猛地回頭，正對上悄無聲息地站在身後的白布的幽深眼睛。
“柚凜……”白布靜靜地看著她，麵容有一半隱在陰影中，“在想什麼？”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冰冰涼涼地刺入她的神經。
“在想……怎麼哄人？還是在想，怎麼毫無負擔地甩掉我們？”
他的手指曖昧地摩挲著她的手腕，雙眼染上複雜的恨愛交織的情緒，打量著她微亂的發絲以及略顯紅腫的嘴唇。
“在想你，在想賢二郎。”
“……”摩挲手腕的手指一頓。
“在想……賢二郎肯定是恨死我了吧。”
“……”他緊握住她的手腕，將人抵在牆壁。
“在想……我應該怎麼辦？”柚凜壓低聲音，帶著故意而為的蠱惑。
白布的身體瞬間緊繃，呼吸一滯，眼尾微紅，轉而又是咬牙切齒。
“恨？”他用另一隻手猛地扣住她的後頸，將她用力地按向自己。
“不是恨。是惡心。”
“我惡心你身邊的所有人！”
“包括……”
他猛地頓住，眼裡滿是自厭般地盯著她。
“……包括我自己。”
在他最後一個字落下時，柚凜踮起腳尖，懲罰般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