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音嗓子疼,不想說話。
池天霖還以為她不想搭理自己,氣得不輕。
又問了好幾句,林西音才說:“我嗓子快疼死了……”
池天霖之前也中招了,嗓子疼的跟刀片刮過一樣。
他的態度頓時好了不少:“我說呢,還以為你不想搭理我。”
林西音搖了搖頭。
池天霖坐在床邊,唇角帶了幾分笑意:“那我說,你聽著。”
林西音點點頭。
“我給你發消息你沒回,打電話你也沒接,我還以為你出事了。”池天霖說:“後來是你同學接的,才知道你生病了。”
林西音艱難開口:“你打電話……有事?”
池天霖擺擺手:“你彆說話了。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你還欠我一頓飯呢。”
林西音笑了笑。
池天霖說:“我知道,等你好了再說。現在你病著,我還沒那麼不講理。”
就這麼他說著,她聽著,沒一會兒,池天霖就覺得身後有道視線,叫他不能忽視。
一回頭,看見了裴牧野。
裴牧野看著他的目光,跟仇人一樣。
上次兩人打架之後,在學校裡見過一次,沒想到,這才隔了幾天,池天霖竟然又找到醫院來了。
陰魂不散!
裴牧野心裡這樣想著,邁著大步走過來,來到床邊,彎下腰,伸手碰了碰林西音的額頭。
還好,是溫熱的,沒有繼續發燒。
“嗓子疼就不要說話。”他對林西音說:“餓了沒有?”
林西音搖了搖頭。
看著裴牧野自然親近的動作,池天霖嗤了一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的恩愛夫妻。
可誰不知道,他們要離婚了。
也不知道裴牧野做這個樣子給誰看。
池天霖突然起身,也彎腰,大手落在林西音額頭,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
他說:“不發燒了。想吃什麼,我去買。”
裴牧野突然就怒了:“你乾什麼?誰讓你動手動腳的?”
池天霖奇怪地看著他:“誰動手動腳了?你剛剛不也摸了?怎麼,你那不是動手動腳?”
裴牧野壓下心裡的怒意,目光冰冷地看著池天霖:“她是我老婆,我當然可以碰!你算個什麼東西!”
“還老婆……人家要跟你離婚了,你怎麼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床邊一左一右,兩個人隔著一張床,你一句,我一句,劍拔弩張。
林西音本來就頭疼,看他們這樣,就更難受了。
她艱難開口:“你們……”
兩個男人頓時安靜下來,都眼含期待地看著她。
林西音說出了後麵的話:“……出去吵。”
池天霖頓時說:“我不跟他吵了,沒什麼好吵的,你們本來就要離婚。軟軟,你讓他走,我來照顧你。”
“我們還沒有離婚!”裴牧野聲音更冷:“池天霖,你給我滾!”
“你是誰啊,我為什麼聽你的!”池天霖笑著去看林西音:“我隻聽軟軟的。”
聽他一口一個軟軟,再想想林西音壓根不讓自己這麼叫她,裴牧野更是惱怒。
他去看林西音,目光裡帶著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小心翼翼。
林西音還病著,更不會去特彆關注他的眼神。
她閉上眼,抬手指著門口:“你們都走。”
頓時,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隻是,他們誰也沒有走。
裴牧野不可能離開,彆說林西音是他老婆,就算兩個人真的離婚了,裴牧野也是要把人追回來的。
所以他怎麼可能走。
更何況,池天霖這個人虎視眈眈的,他也不可能給池天霖機會,讓池天霖和林西音單獨相處。
林西音隻覺得頭疼,索性兩眼一閉,當他們兩個不存在。
隻是,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人像是爭寵一樣,搶著對林西音好。
裴牧野做了什麼,池天霖立即也去做。
池天霖問了一句,裴牧野也不甘落後地補上。
林西音趕又趕不走,罵又張不開嘴,嗓子還疼,隻能閉著眼,當他們不存在。
趁著裴牧野出去接電話,池天霖趕緊給他上眼藥。
他在床邊坐著,對林西音開口:“軟軟啊,你要是真的想跟他離婚,就要和他保持距離。你看看,你生病了,讓他照顧,你們一點也不像要離婚的。”
林西音說:“我沒讓他照顧,我讓他幫我找護工,他不肯。”
“現在不是我來了嗎,你可以讓他走啊。”
林西音心想,我想讓你們兩個人都走。
她沒有手機,聯係不到其他人。
她眼睛突然一亮,去看池天霖:“你能幫我聯係依依嗎?”
池天霖肯定沒有蕭若依的憐惜方式,但他可以聯係霍先揚。
到時候讓霍先揚轉告蕭若依就好了。
池天霖一聽,立即開口:“那到時候,我是不是也要走了?”
林西音說:“你們誰留下照顧我,都不合適。”
林西音說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嚨,真的好痛,她一個字都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