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在彆人身上聞過這個味道。
兩人婚姻還沒結束的時候，他就喜歡抱著林西音，聞她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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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什麼都不做，他也很滿足。
如今三年過去，林西音身上的味道已經變了。
但好像更好聞了，叫裴牧野一時之間，沒辦法集中精力，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他像個剛剛踏入愛河的愣頭青，心跳加速，緊張無比。
甚至想起兩人過去一些親密無間的畫麵，喉結狠狠動了動。
林西音受不了這樣安靜又壓抑的氛圍，開口了；“你到底要乾什麼？”
“軟軟……”裴牧野看著她，叫她的名字；“你需要多少錢，我來出。”
“不需要”三個字就在嘴邊，林西音說不出來。
這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
是整個學校，整個化學係的項目。
她隻能說；“不是我需要多少錢，是學校的項目需要。裴總覺得值得就投資，不值得，那就不要投。”
裴牧野直接說：“你在哪裡，我就把錢投在哪裡。”
林西音愣了一下，然後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我們已經離婚了。”
“不能。”裴牧野說；“離婚的事，我沒否認。但我現在，在追你。”
林西音心裡一跳，看向車窗外。
很快到了吃飯的地方，車子停了，裴牧野沒有提示，誰也不敢過來開他的車門。
裴牧野又說；“你什麼都不用做。你隻要站在那裡，允許我走近你就可以。”
林西音又是一愣。
裴牧野開門下車，沒幾秒鐘，林西音這邊的車門開了。
裴牧野站在旁邊，等她下車。
再看旁邊，係領導還有紀明堂都在。
林西音回神，慌忙抬腿下來，動作太匆忙，還趔趄了一下，忙伸手扶住了車門。
裴牧野也扶了她一下，很快又鬆手：“小心。”
紀明堂忙走過來，把她拉在身邊：“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林西音知道老師這是好意。
但身邊領導都在看著，林西音隻好說：“老師，我沒事。”
紀明堂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
去飯店包廂，兩人又落在最後。
紀明堂小聲跟她說；“都跟你說了不要怕，你到底在顧慮什麼？老師能拉來投資的！”
林西音還記得那一年，紀明堂在飯桌上對人笑，陪人喝酒。
在她心裡，紀明堂像父親一樣，還是她尊敬的師長，看見他那樣，她莫名心疼。
至少裴牧野投資，不會讓紀明堂那樣卑微。
林西音搖頭，抱住了他的手臂：“他真的沒有欺負我，也沒有為難我。他人傻錢多，我們多要幾百萬，怎麼樣？”
紀明堂一聽，立即讚同：“好！”
兩人是最後進的包廂，然後就看見，主位沒人坐。
係領導看見紀明堂，笑道：“老紀趕緊坐那兒，裴總尊師重道，那位置給你留著呢。”
主位旁邊還有一個位子，然後再旁邊就是裴牧野。
如果紀明堂坐在主位，林西音挨著他坐，那左手邊就是裴牧野。
但這個時候，她也不可能和彆人換位子。
彆人都已經坐好了。
紀明堂一時之間恨不得讓林西音坐在主位上。
反正不想讓她挨著裴牧野。
林西音挽著他，讓他坐在了主位，自己也挨著坐下了。
裴牧野唇角勾了勾。
飯菜很快上桌，裴牧野是金主，所有人都明裡暗裡的奉承他。
隻有紀明堂和林西音沒怎麼說話。
紀明堂的臉色還很臭。
係領導就在他旁邊，在桌子底下踹了他好幾腳，沒用。
佛跳牆上來，一人一碗。
服務生要往桌上放，裴牧野雙手接過來，起身，放在了紀明堂麵前；“老師，您用。”
第二碗，他給了林西音。
身份最尊貴的人，此時此刻擔當起了服務生的職責。
但也隻有兩個人，值得他放下身價。
紀明堂沒反應，林西音愣了一下，說：“謝謝裴總。”
裴牧野對林西音特殊，格外尊敬紀明堂，所有人都看出來了。
最後係領導也不在桌子底下踹紀明堂了。
隻能羨慕，紀明堂的徒弟有本事，能讓裴牧野這樣的男人，俯首稱臣。
吃過飯，所有人都默認，林西音還是坐裴牧野的車子回去。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林西音沒上裴牧野的車，她在路邊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
月臨澤也很是無奈，看了看裴牧野：“裴總。”
裴總看著出租車消失，這才開口：“走吧。”
今天能跟她相處這麼久，還一起吃了飯，滿足了。
林西音下午在辦公室整理資料，接到係領導的電話。
領導在電話裡說；“裴總準備成立一個公司，和我們專業相關，他說要多了解專業知識，來學校學習。林老師，這個任務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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