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年了,大街小巷都有了喜慶的裝扮。
樹上的花燈,路邊的燈籠,店家各種橫幅彩帶。
林西音從學校出來,一路看著,想起去年這個時候,她還在國外。
那時候很是想家。
想家裡包的餃子,想早上的油條豆腐腦,甚至想超市裡那首到了過年就唱不停的“恭喜你發財”。
最近一段時間,所有人都相處的不錯。
裴牧野偶爾會在樓下碰到曲簡杭,兩人除了打招呼,也能簡單聊一聊。
嚴城禹偶爾會出差,但基本一兩天就能回來。
隻要他有空,就會約曲簡杭吃晚飯,也不去外麵,就在他家裡,他自己做。
中午他是沒空的,所以隻能晚上約。
隻要曲簡杭去了他家,吃過晚飯,那就彆想走了。
好在他這樣的頻率不頻繁,一周大概一次,曲簡杭也能接受。
有一次林西音出了臥室拿東西,正好看見曲簡杭在接嚴城禹的電話。
曲簡杭生林西音的時候還很年輕,現在她也沒有五十歲。
但她整個人甚至洋溢著青春和活力,優渥的生活,過高的顏值,越人的氣質,讓她看起來很年輕。
和嚴城禹說話的時候,她不自覺流露出的小女兒神態,嬌嗔中帶著幾分天真。
林西音突然想到,其實蕭若依有時候也這樣的。
蕭若依雖然嘴硬,但其實,她心裡自始至終隻有一個霍先揚。
林西音也偶爾見過蕭若依接霍先揚的電話。
有人的時候,她調侃說笑,嘴裡沒有一句正兒八經的話。
但沒人的時候,也被林西音碰見過。
她趴在床上,晃著小腿,臉上也是戀愛的嬌羞。
真好啊。
她們都在戀愛。
“在想什麼?”
低沉好聽的聲音,出現在林西音耳邊。
裴牧野湊過來,順著她的目光往外看。
“糖炒栗子?”他問;“想吃嗎?”
林西音並不餓,但鬼使神差點了點頭。
“等著。”
接送她,裴牧野幾乎都是親自開車。
為數不多的幾次,是司機開,因為裴牧野要在那個時間點,開國外的視頻會議。
他把車子靠邊停了,然後下車,邁開長腿,朝著路邊小攤走過去。
林西音在後視鏡裡看著他。
這一片晚上很熱鬨,不算是有規模的夜市,但各種賣東西的不少。
剛剛下班的工人,放學了不想回家的學生,還夾雜著幾個推著孩子遛彎的老年人。
裴牧野站在他們中間,是那麼格格不入,鶴立雞群。
他穿著有著百年曆史裁縫鋪子的老師傅親手定製的高級西裝。
外麵的羊絨大衣,看上去就很貴。
腳上的皮鞋,不知道是什麼皮的,泛著柔和而舒適的光。
一塵不染。
但現在,他站在一個小攤前。
賣糖炒栗子的老人,滿臉皺紋,飽經風霜。
裴牧野站在他麵前,明明是兩個世界的人,但很奇異的,林西音看到了和諧。
裴牧野的教養刻在骨子裡,她看到他微微頷首,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老人的眼睛。
他隻是站在那裡,就帶著說不出的魅力。
很快,裴牧野伸手接過老人裝好的板栗,又一頷首,轉身朝車子走來。
裴牧野上了車,卻沒有把袋子遞給她。
他坐在駕駛座,先拿了濕巾擦手,然後問她:“還想吃什麼?”
林西音搖搖頭。
裴牧野很輕易剝開了一個板栗,直接捏著,放在林西音嘴邊:“嘗嘗。”
林西音愣了一下,忙伸手去接。
裴牧野說:“你洗手了嗎?”
林西音呆呆地啊了一聲。
裴牧野趁機把熱乎乎的板栗塞到了她嘴裡。“
“吃吧,我來剝,彆弄臟你的手。”
嘴裡有東西,林西音下意識咀嚼起來。
板栗香甜,軟糯,很好吃。
連著吃了三個,林西音才發現:“你不吃嗎?”
裴牧野似乎也沒想到這一點。
他放下手裡的板栗,又拿了濕巾,給林西音擦手。
林西音奇怪地看著他。
裴牧野剝好一個,放在她手裡,然後湊過去:“那我也吃一個。”
他張開了嘴:“啊。”
林西音有點傻眼。
裴牧野見她沒有動作,問道:“怎麼,我喂了你三個,禮尚往來,你喂我吃一個也不行?”
說完,不等林西音什麼反應,他自己湊過去,從林西音手裡,叼走了那個板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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