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心裡明白了,遇到收保護費的了。他保持冷靜:“這位大哥,不知道你們是哪路的?”
“我們是麻三兒的兄弟。”光頭拍了拍胸脯,“麻三哥在這一帶可是說一不二的人物。你開店做生意,總得意思意思吧?”
聽到麻三兒這個名字,張明反而鬆了口氣。他笑了笑:“原來是麻三哥的人。那就好說了,我和麻三哥也算朋友,前兩天還一起喝過酒呢。”
光頭愣了一下,隨即冷笑:“吹牛誰不會?麻三哥什麼身份,會和你這種小店主做朋友?”
“就是,彆扯了。”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弟接話,“老老實實交錢,每個月五千,保你平平安安。”
張明還想解釋,台球廳門口突然又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麻三兒,身後跟著十多個手下,個個都是膀大腰圓的漢子。
“張老弟!”麻三兒大步走進來,“開業怎麼不通知我一聲?我這不是專門來祝賀的嘛!”
光頭看到麻三兒,臉色瞬間變了。麻三兒掃了一眼這些人,臉色陰沉下來:“你們幾個是誰?在我兄弟的店裡做什麼?”
“麻…麻三哥。”光頭結結巴巴,“我們…我們是…”
“說話啊!”麻三兒的手下上前一步。
光頭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麻三哥,我們錯了!我們不知道這是您兄弟的店!”
其他幾個小弟見老大跪了,也連忙跟著跪下。台球廳裡打球的客人都停下來看熱鬨,場麵一時很尷尬。
張明趕緊上前:“麻三哥,算了算了,他們也是混口飯吃。”
麻三兒看了看張明,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幾個人,擺擺手:“看在我兄弟的麵子上,滾吧!以後眼睛放亮點,不是什麼地方都能來的。”
幾個混混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了。
“張老弟,不好意思啊,讓你看笑話了。”麻三兒拍了拍張明的肩膀,“這些不長眼的東西,以後不會再來煩你了。”
“麻三哥客氣了。”張明笑道,“既然來了,咱們就好好喝一杯。小李,把我藏的好酒拿出來!”
台球廳開業一個星期了,生意還算穩定。張明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市場上收舊貨,張強負責看店,兩人配合得不錯。
這天上午,張明正在一個老太太家裡挑選舊家具,手機突然響了。看到來電顯示,他有些意外——市文化局。
“請問是張明張老板嗎?”電話裡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我是張明,請問您是?”
“我是市文化局局長王建國。張老板,聽說你在古玩這行很有眼光,今天想請你幫個忙。”
張明更加驚訝了,文化局局長親自給他打電話?“王局長,您客氣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是這樣的,我們下屬的博物館最近在整理庫房,發現有一批舊書要處理。其中有些老字畫,我們的專家看了看,拿不定主意。聽朋友提起你,說你在這方麵很有研究,想請你過來看看。”
張明心中一動,博物館的東西,那可不是一般的貨色。“好的,王局長,我馬上過去。”
“麻煩你了,地址是…”
掛了電話,張明立刻開車趕往博物館。這座市博物館雖然不大,但曆史悠久,收藏了不少好東西。
到了博物館,王局長親自在門口迎接。這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文雅。
“張老板,謝謝你能來。”王局長熱情地握手。
“王局長客氣了,能為文化事業做點貢獻,我很榮幸。”
王局長帶著張明往庫房走:“這批東西是前幾年一個老收藏家捐贈的,當時我們人手不夠,就一直放在庫房裡。現在想整理一下,看看哪些有價值,哪些可以處理掉。”
來到庫房,張明看到地上擺著十幾個紙箱,裡麵裝滿了各種書籍字畫。正當他準備仔細查看時,門口又進來一個人。
“王局長,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了。”來人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穿著中山裝,頭發花白,架著一副老花鏡。
“沒關係,來得正好。”王局長介紹道,“這位是省大學曆史係的李教授,專門研究古代書畫的。這位是張明張老板,在古玩行很有名氣。”
李教授打量了張明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哦,張老板年紀輕輕,就在古玩行闖出名堂了?”
張明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不友善,但還是禮貌地點頭:“李教授好,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當。”李教授冷淡地說,“我先看看這些東西吧。”
他走到紙箱前,隨手拿起幾幅字畫看了看,然後搖搖頭:“這些都是些什麼破爛兒啊!民國時期的地攤貨,毫無價值。”
張明皺了皺眉,湊過去看了一眼李教授手中的字畫。這是一幅山水畫,雖然保存得不太好,但筆法很有特色,絕不是李教授說的地攤貨。
“李教授,您再仔細看看這幅畫的筆法。”張明指著李教授手中的山水畫說道。
李教授不耐煩地擺擺手:“小夥子,不是我說你,做古玩生意和研究學問不一樣。這種民國時期的仿品,市麵上一抓一大把,能值幾個錢?”
王局長有些為難,兩個專家意見不一致,他也不知道該聽誰的。
張明沒有急著反駁,而是蹲下身子,從紙箱裡又拿出幾幅字畫仔細觀察。突然,他眼前一亮,從箱底拿出一幅看起來很普通的水墨竹子圖。
“王局長,您看這幅。”張明小心地展開畫卷。
李教授瞥了一眼:“又是一幅破畫,竹子畫得這麼簡單,連個署名都沒有。”
張明笑了笑:“李教授,您說得對,這幅畫確實沒有署名。但您看這竹葉的畫法,每一筆都蒼勁有力,特彆是這裡…”他指著畫中幾根竹子的節點,“這種留白的技法,很有特色。”
“什麼特色?現在誰不會畫幾筆竹子?”李教授不屑地說。
“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清代畫家鄭板橋的作品。”張明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李教授哈哈大笑:“開什麼玩笑!鄭板橋的畫價值連城,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而且你看這紙張,明顯是現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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