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這事我們不能做。”黃毛對趙強說道，“麻三哥的朋友，誰動誰倒黴。”
趙強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但也不敢強求這些人動手。眼睜睜看著李明從容不迫地離開，他隻能咬牙切齒地憋著這口氣。
第二天一早，李明接到了老齊的電話，聲音裡帶著憤怒和無奈。
“小李，出事了。昨天晚上有人把台球廳砸了，還把我兒子小軍給打傷了。”
李明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人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頭上縫了五針，胳膊也青紫了一大片。”老齊的聲音有些顫抖，“那些混蛋還把所有台子的台布都給劃爛了，損失得有好幾萬塊錢。”
李明已經猜到了是誰乾的，但還是問道：“看清楚是什麼人了嗎？”
“小軍說是五六個年輕人，為首的是個三十多歲的胖子。進來就說這裡的生意不好做，要我們交保護費，小軍不同意就動手了。”
“你報警了嗎？”
“報了，但是那些人跑得快，警察也沒抓到。”老齊歎了口氣，“小李，這事會不會跟你有關係？我聽小軍說，那個胖子臨走時還說了句"讓李明好好想想"。”
李明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齊叔，你放心，這事我會處理的。小軍的醫藥費和台球廳的損失，我全包了。”
掛了電話，李明直接開車去了家具廠。王建國正在辦公室裡喝茶看報紙，看到李明進來，臉上還擠出了笑容。
“小李來了？昨天的木料問題，我已經讓趙強重新去采購了…”
“彆裝了。”李明在椅子上坐下，直視著王建國的眼睛，“昨天晚上台球廳的事，是你小舅子乾的吧？”
王建國的手一抖，茶杯差點掉在地上：“什麼台球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老齊的台球廳被砸了，他兒子被打傷住院。”李明的聲音很平靜，但王建國能感受到其中的寒意，“趙強臨走時還特意留了話，讓我好好想想。你說這是巧合嗎？”
王建國額頭上開始冒汗，但嘴上還在狡辯：“這…這可能真的是巧合。趙強雖然脾氣不好，但不至於做這種事…”
李明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著外麵的工廠車間：“王廠長，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報警，讓警察來調查這件事；要麼你自己處理，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小李，你彆衝動…”王建國急忙站起來，“就算真的是趙強做的，那也是他個人行為，跟工廠沒關係啊。”
李明轉過身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不管是誰的個人行為。我隻知道，有人動了我朋友，就得付出代價。你選擇報警的話，以我跟文化局劉局長的關係，這事很快就能查清楚。到時候趙強進了局子，你覺得對你們家有好處嗎？”
王建國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當然知道李明說的是實話。如果真的報警調查，以趙強的智商和那些小混混的嘴巴，很快就會露餡。到時候故意傷害、尋釁滋事，夠他小舅子喝一壺的。
“那…那你想怎麼處理？”王建國小心翼翼地問道。
“很簡單。”李明重新坐下，“讓趙強來給我道歉，賠償台球廳的損失和醫藥費。另外，以後的合作按我的規矩來，沒有商量的餘地。”
王建國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他不敢賭，也賭不起。
下午兩點，趙強被王建國叫到了辦公室。當他看到李明也在場時，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姐夫，你叫我來乾什麼？”
王建國看了看李明，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舅子，最終還是開了口：“趙強，昨天晚上台球廳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趙強矢口否認：“什麼台球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明冷笑一聲：“到現在還不承認？那我就報警讓警察來查。以現在的技術手段，想找到幾個小混混還不容易？到時候人贓並獲，你看你還怎麼抵賴。”
趙強的臉色變了變，但嘴上還是嘴硬：“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乾的？”
“證據？”李明掏出手機，“我已經聯係了幾個朋友，正在滿街找昨天晚上參與的那些人。你覺得他們能為了你這點錢，承擔故意傷害的罪名嗎？”
趙強終於慌了，看向王建國求助的眼神。王建國無奈地搖搖頭：“趙強，你就彆狡辯了。趕緊給李總道歉，把事情解決了。”
趙強在王建國的逼迫下，最終還是低頭認了錯。
“對不起，昨天的事確實是我做的。”他的聲音很小，顯然咽不下這口氣，“我…我賠錢就是了。”
李明看著他那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心裡冷笑，但麵上還算平靜：“道歉我接受了。台球廳的損失加上醫藥費，總共五萬塊錢。”
“五萬？”趙強瞪大了眼睛，“你怎麼不去搶？幾個台布能值多少錢？”
“台布確實不值多少錢。”李明慢條斯理地說道，“但是台球廳要停業裝修，這期間的營業損失怎麼算？老齊兒子的誤工費怎麼算？精神損失費怎麼算？”
趙強氣得臉紅脖子粗，但在王建國的眼神威脅下，最終還是咬牙答應了。
“行，五萬就五萬。但是我沒那麼多現金，得分期給。”
“可以。”李明點點頭，“一個月內給清就行。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賠錢能解決的了。”
王建國趕緊打圓場：“不會有下次了，絕對不會。趙強，你也彆再搞這些小動作了，好好做生意不行嗎？”
趙強悶悶地點了點頭，但眼中還是有不服氣的神色。
處理完這件事，李明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對王建國說道：“木料的事還得繼續。我的要求不變，質量必須合格。如果趙強能找到好貨源，我不介意繼續跟他合作。但如果還是那些殘次品，那就彆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王建國連連點頭：“明白，明白。我會督促他的。”
一周後，趙強又送來了一批木料。這次李明檢查時發現，質量確實有了明顯的提升。雖然不能說是頂級貨，但至少達到了合格標準。
“這批貨可以。”李明對正在旁邊緊張等待的趙強說道，“看來你還是有本事找到好木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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