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定設備。放大鏡、紫外線燈、顯微鏡，一應俱全。
“讓我看看這幅畫。”齊教授戴上老花鏡，接過韓雲逸手中的畫軸。
他先是整體觀察了一遍，然後用放大鏡仔細查看印章和題跋。幾分鐘後，又拿出紫外線燈照射畫麵，觀察紙張和墨跡的熒光反應。
“這個印章的刻工很精細，印泥的成分也對。”齊教授一邊觀察一邊說，“紙張是明末清初的竹紙，墨跡的滲透程度也符合年代特征。”
韓雲逸緊張地站在一旁，手心都出汗了。
齊教授又用顯微鏡觀察了畫麵的細節，特彆是筆觸和用墨的層次。半個小時後，他終於放下了設備。
“雲逸，這幅畫…”齊教授的表情很嚴肅。
韓雲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真的。”齊教授突然笑了，“而且品相比我想象的要好。雖然有些黴斑，但不影響整體價值。這是石濤中期的作品，筆法已經完全成熟，構圖也很有創意。”
韓雲逸差點跳起來：“真的嗎？齊教授，您確定？”
“我做了四十年的古畫鑒定，還能看錯嗎？”齊教授笑著搖頭，“不過這幅畫的來源你得說清楚。現在文物管理很嚴格，來路不明的東西很麻煩。”
韓雲逸早就想好了說辭：“這是我父親生前收藏的，一直放在老房子裡，最近整理遺物才發現。”
齊教授點點頭：“那就沒問題了。你父親確實有收藏古畫的愛好，我記得他手裡有幾幅不錯的作品。”
“齊教授，您看這幅畫現在能值多少錢？”
“保守估計800萬，如果遇到喜歡石濤作品的收藏家，1000萬也不是不可能。”
韓雲逸激動得說不出話來。800萬！這可是一筆巨款啊！
“不過你要賣的話，我建議通過正規的拍賣行。”齊教授提醒道，“私下交易雖然省手續費，但風險也大。”
“我明白，謝謝齊教授。”
從博物館出來，韓雲逸開心得想要大喊。有了這800萬，不僅能還清債務，還能重新開始事業。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這幅畫雖然珍貴，但變現需要時間。拍賣行的流程至少要兩個月，而且還要扣除各種費用。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解決燃眉之急。韓雲逸想到了那些瓷器和玉器，雖然價值不如石濤的畫，但勝在容易出手。
他開車來到古玩市場，找到了幾個熟悉的商家。
“韓老板，好久不見啊！”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熱情地迎了上來，“聽說你最近…”
“老張，彆提那些了。”韓雲逸打斷了他，“我有幾件東西想出手，你看看價格。”
他從包裡拿出一個青花瓷碗，是從民國那個時代帶回來的康熙年間的官窯產品。
老張接過瓷碗仔細觀察，眼睛越來越亮：“這個胎質細膩，釉色純正，青花發色也很標準。康熙官窯的東西現在很搶手啊。”
“你出什麼價？”
“15萬，現金交易。”
韓雲逸搖搖頭：“太低了。這個碗品相完美，沒有任何瑕疵，至少值20萬。”
“18萬，不能再高了。”老張咬咬牙，“現在市場不景氣，我也要考慮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