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代的工匠手藝可是真材實料,如果能做幾張標準的台球桌出來,拿到現代肯定能賣個好價錢。更重要的是,70年代末還沒有專業的台球案子賣,這玩意兒隻能去大城市的商場才能買到。
說乾就乾。
韓雲逸再次回到70年代末,找到了之前那個老木匠。老人看到韓雲逸推著三輪車又來了,笑嗬嗬地迎了出來。
“小韓啊,今天又有什麼活?”
“張師傅,我想請您做幾張台球桌。”韓雲逸從懷裡掏出一張圖紙,“就按照這個尺寸和規格來。”
老木匠接過圖紙仔細看了看,皺起眉頭。
“這活兒可不簡單,木料、石板、台呢,樣樣都得講究。”
“您放心,材料我來想辦法。錢也不是問題。”韓雲逸拍了拍胸脯。
老木匠沉思片刻,點了點頭。
“行,那就乾!不過這活兒得去省城才能買到合適的材料,特彆是那個台呢和石板。”
“那咱們就去省城。”韓雲逸當即拍板,“您讓家裡人跟著一起去,我請客。”
老木匠想了想,叫來了自己的兒子張建國。這小夥子二十出頭,老實憨厚,跟著父親學了幾年木工手藝。
第二天一早,韓雲逸和張建國坐上了去省城的綠皮火車。
車廂裡擠滿了人,空氣中彌漫著汗味、煙味和劣質香水的味道。韓雲逸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張建國則擠在他旁邊,手裡緊緊攥著一個布包。
“第一次去省城?”韓雲逸看張建國那副緊張的樣子,笑著問。
“嗯,我爸說省城人多,讓我看好東西。”張建國憨厚地笑了笑,“這裡麵是我爸給的錢,怕丟了。”
韓雲逸搖搖頭,沒再說話。他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田野,腦子裡盤算著這次省城之行的計劃。
火車開了大約兩個小時,車廂裡的人開始鬆懈下來。有的打瞌睡,有的聊天,還有的掏出乾糧啃了起來。
就在這時,韓雲逸餘光瞥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過道裡晃悠。那人三十來歲,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中山裝,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小偷。
韓雲逸心裡一動,開始留意那人的動作。
果然,那人很快盯上了坐在前排的一個中年男人。那男人西裝革履,手裡拎著一個公文包,一看就是有點身份的乾部。此刻他正閉著眼打盹,公文包就放在腳邊。
小偷慢慢挪到中年男人身邊,假裝扶著座椅靠背站著,實際上一隻手已經伸向了公文包的拉鏈。
韓雲逸猛地站起來,大聲喊道:“抓小偷!”
車廂裡瞬間炸開了鍋。小偷被嚇了一跳,撒腿就往車廂連接處跑。幾個年輕人立刻追了上去,在下一節車廂把人按住了。
那個中年男人被驚醒,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他連忙檢查公文包,發現拉鏈已經被拉開,但裡麵的錢包和文件都還在。
“這位同誌,多虧了你啊。”中年男人站起來,緊緊握住韓雲逸的手,“要不是你及時提醒,我這個月的差旅費和重要文件就都沒了。”
韓雲逸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人,越看越覺得眼熟。
四十歲左右,國字臉,濃眉大眼,額頭寬闊。雖然現在穿著普通的乾部服,但整個人透著一股子精明乾練的勁兒。
突然,韓雲逸腦子裡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