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逸推著三輪車穿過時空門,眼前的景象瞬間變成了70年代末的老街道。
灰撲撲的天空,破舊的筒子樓,街邊蹲著幾個下棋的老頭,空氣裡飄著煤爐子的味道。
他將三輪車停在路邊,掀開麻布袋檢查了一下帶來的東西。幾包香煙,幾瓶酒,還有一些糧票和錢。
韓雲逸正準備開始今天的收購,突然聽見旁邊傳來爭吵聲。
“爹!你能不能彆管我!”
“你個敗家子!家裡就這麼點錢你都輸光了!”
韓雲逸轉頭看去,一個穿著破舊中山裝的老人正在罵街。
老人大概六十多歲,滿臉褶子,手裡拿著一根竹竿,正追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打。
那男人躲躲閃閃,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就輸了幾塊錢,至於嗎!”
“幾塊錢?!那是家裡一個月的口糧錢!”
老人氣得渾身發抖,竹竿都快握不住了。
韓雲逸本來不想多管閒事,但看老人氣成這樣,萬一出點什麼事可不好。
他走過去扶住老人。
“大爺,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
老人喘著粗氣,指著那個男人。
“你說這孽障,天天就知道打牌,家裡什麼都不管!”
那男人嘟囔著。
“我這不是想贏點錢回來嗎…”
“贏錢?你贏過嗎!”
老人又要舉竹竿,韓雲逸趕緊攔住。
“大爺,您兒子手上戴的這戒指挺好看的,哪買的?”
韓雲逸這麼一說,老人和他兒子都愣了。
那男人下意識看了看自己右手,食指上確實戴著一枚戒指。
戒指是青白色的,看起來像玉,但又有些發灰,雕刻著簡單的紋路。
“這個啊,打牌贏的。”男人隨口說道,“那人輸光了錢,就拿這玩意兒抵賬。”
韓雲逸心裡一動。
這戒指可不簡單。
外麵看著灰撲撲的,但內裡的質地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和田白玉,而且是羊脂級彆的。
隻不過經過長年累月的把玩,表麵已經包了漿,看起來不起眼。
但這種老包漿的東西,價值隻會更高。
“能讓我看看嗎?”
那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戒指摘下來遞給韓雲逸。
韓雲逸接過來仔細端詳。
戒指很沉,入手溫潤,裡麵的紋理清晰可見。
雕刻的是傳統的雲紋,刀工精細,年代至少在民國以前。
這東西放到2025年,怎麼也得值個二三十萬。
“這戒指我想買,多少錢?”
老人一聽,眼睛都亮了。
“你真要買?”
“真買。”
那男人卻不樂意了。
“這可是我贏來的,憑什麼賣?”
“你還有臉說!”老人又要發火,韓雲逸趕緊打圓場。
“大哥,你看這樣行不行。這戒指我確實想要,但我不白拿。我最近正準備做點生意,需要個幫手,你要是願意跟著我乾,這戒指就算是定金了。”
那男人愣住了。
“什麼生意?”
“正經生意,保證比你打牌強。”
老人激動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小夥子,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不過有個條件,您兒子得徹底戒賭。”
老人連連點頭。
“能戒!一定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