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那力度仿佛要把掌心攥碎,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殷紅的血漬慢慢滲出,她卻渾然不覺疼痛,整個人沉浸在極度的悲憤之中。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些威風凜凜的老虎與他們並肩作戰、馱著眾人穿梭山林的畫麵,老虎們矯健的身姿、勇猛的氣魄,曾是他們前行路上最堅實的依靠,可如今,它們卻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像是被無情丟棄的棄子。“到底是誰……”柳如煙哽咽著,聲音沙啞破碎,仿若被撕裂的綢緞,滿心的恨意幾乎要將她吞噬,那恨意如同洶湧的黑色潮水,卻又無力地消散在這滿是血腥氣息的空氣中,徒留滿心的悲戚與不甘。
旁邊的12娘等人同樣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他們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圍攏過來,腳步遲緩而沉重。臉上同樣寫滿了震驚與悲痛,眼神中透著深深的無助與迷茫,仿佛置身於噩夢之中無法醒來。眾人沉默不語,隻有壓抑的抽噎聲和風聲,交織在這片血腥的樹林裡,那抽噎聲仿若受傷野獸的低吟,風聲則像是惡魔的呼嘯,讓人毛骨悚然。
這一日的慘烈變故,如同沉重的巨石,狠狠砸在眾人的心間,仿若要把他們的心臟碾碎。他們不僅痛失了聰慧可愛、與大家情誼深厚的小靈猴,小靈猴那靈動的模樣、俏皮的舉動還曆曆在目,如今卻已天人永隔;還目睹了那些忠誠勇猛、一路相伴的老虎被殘忍屠戮,隻留下張張淌血的虎皮在風中悲戚搖曳,虎皮上的血跡在日光下愈發刺目,似在哭訴著冤屈。
12娘緊咬下唇,直到唇瓣滲出血絲,牙齒幾乎要咬破嘴唇,眼中的悲痛逐漸被熊熊燃燒的怒火取代。往昔靈動俏皮的雙眸,此刻仿若被地獄業火點燃,迸射出堅毅且決絕的光芒,仿若兩團燃燒的烈焰。她霍然起身,動作迅猛而有力,手中緊握著那把曾與敵人浴血奮戰的寶劍,劍身嗡嗡作響,似在與主人一同宣泄著滿腔的憤懣,那聲音仿若金戈交鳴,“此仇不報,我12娘誓不為人!”她的聲音因憤怒與悲慟而略顯沙啞,卻如洪鐘般在林間回蕩,驚飛了枝頭的鳥雀,仿若向這天地宣告著她的複仇之誌。
柳如煙同樣雙拳緊握,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仿若冬日裡的枯枝。她平日裡溫婉的麵容此刻扭曲猙獰,淚痕未乾,又被新添的怒容覆蓋,仿若被惡魔附身。每一滴滑落的淚水,都似被怒火灼燒,滾燙地滴落在腳下的土地,濺起微小的泥花。“這些惡魔,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她咬牙切齒地低語,聲音仿若從牙縫中擠出,手中的獵槍被擦得鋥亮,槍身倒映出她燃燒的雙眸,仿佛在等待著複仇的那一刻,隨時準備噴湧出致命的怒火,將仇人燒成灰燼。
白青等人亦是滿臉悲憤,他們相互對視,眼神中傳遞著同仇敵愾的決心,怒火交織彙聚,形成一股無形卻熾熱的力量,仿若能將空氣點燃。有人撿起地上散落的石塊,緊緊攥在手中,粗糙的石塊棱角嵌入掌心,帶來刺痛,卻無人在意,仿若這點疼痛與心中的悲憤相比不值一提;有人折斷樹枝,將其削尖,當作臨時的武器,樹枝的斷口參差不齊,恰似他們此刻參差不齊卻同樣激昂的心緒,每個人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眾人並肩而立,儘管傷痕累累,仿若戰敗歸來的殘軍,卻在悲憤的洗禮下愈發堅毅。他們望著那片血腥的慘象,暗暗發誓,定要揪出幕後黑手,以最決絕的方式討回這筆血債,哪怕前路荊棘叢生,仿若踏入荊棘之海;哪怕要與黑暗勢力殊死搏鬥,他們也絕不退縮,絕不手軟,仿若一群無畏的勇士。
眾人在悲憤交加中,終於明確了前行的方向——飛鳥門,這個在當下國度聲名赫赫的傳信組織。它宛如一張龐大而隱秘的情報巨網,無論是地下黨在暗處運作的機密線索,還是地上世界光天化日下的各類要聞,飛鳥門都能精準捕捉,將消息如飛鳥傳書般送達各處,仿若擁有無數雙敏銳的眼睛。
此刻,傷痛與疲憊被複仇的火焰暫時壓下,柳如煙率先起身,她身形雖略顯踉蹌,仿若受傷後仍在掙紮的孤雁,卻步伐堅定,仿若腳下生根。手中寶劍一揮,那揚起的劍風,似要斬斷一切阻礙,仿若開天利劍。獵槍在肩頭穩穩扛著,儘管衣衫襤褸、傷口滲血,她的眼神卻銳利如鷹,死死盯著遠方,仿佛已經看到飛鳥門的輪廓,仿若獵人盯上了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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