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資本做局？”馬元氣笑了，一腳踹在旁邊的虛空上，碎光簌簌落下，“合著你這所謂的夢之主宰，現在就是個守株待兔的？我看你這外號也彆叫馬夢了，改叫‘夢沒’得了——做夢都沒本事的貨！”
“對不起對不起！”馬夢連忙鞠躬，額前的碎發垂下來遮住眼睛，“是我沒用，元哥你彆氣壞了身子……sorry啊，真的……”
馬元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眼神複雜地看著他，他頓了頓，語氣裡帶著點恨鐵不成鋼，“你不能靠夢境能力滲透現實嗎？什麼控製全球人的夢境，偷偷吸取精神能量，最後把整個世界都變成你的後花園……這些都做不到？。
馬夢慢慢放下手，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那都是沒被削之前的事兒了。”他攤開手，掌心浮出一團微弱的光，“真按那路子來，不出三集就得被主角團追著砍。你想想，一群拿著光劍、會念咒、還自帶正義光環的家夥堵上門，我這點能耐夠塞牙縫嗎？”
他看著馬元陰沉的臉，小聲補充道：“其實這樣也挺好，至少能活到最後一集。實在打不過那幾個小崽子，大不了我舉白旗投降唄。”他撓了撓頭，笑得有點憨，“反正夢裡的投降不算真投降，醒了他們也記不住……”
馬元盯著他看了半天，最後狠狠歎了口氣，往軟墊上一躺，用胳膊蓋住了臉：“算我瞎了眼，你這麼個沒出息的，以後怎麼賺錢。”
夢之空間的熒光碎片還在慢悠悠地飄，馬夢蹲在原地，看著馬元的背影，悄悄把臉埋回膝蓋裡。沒人知道他藏在袖子裡的手，正緊緊攥著一枚快要熄滅的光片——那是他僅剩的、能勉強連接現實的媒介，隻是他沒說，這媒介的另一端，正被資本的監控器死死盯著呢。注沒錯就是我，我是作者，馬夢的能力本身不該限製的，不過我感覺後麵會越來越難寫，所以說明先限製幾張，找個好時間讓他突破，就不再加限製了！
馬夢的目光落在身旁突然垂首睡去的馬元身上，眉峰微蹙著歪了歪頭。昏黃的光線下，馬元的側臉線條僵硬，呼吸卻異常平穩，倒像是真的累極了盹著了。他沒再多看，指尖在虛空中輕輕一劃，周遭的空氣便泛起水波般的漣漪——夢中空間如同被剝開的蚌殼，緩緩在眼前展開。
冰霧繚繞的空間中央，那具冰棺材泛著冷冽的藍光，棺身凝結的冰棱折射出細碎的光，將裡麵沉睡的女生襯得像浸在月光裡。馬夢緩步走過去，掌心貼上冰涼的棺蓋，指腹撫過冰麵下女生恬靜的眉眼，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蝶夢：“月月……”
尾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他盯著女生微抿的唇瓣，喉結滾動著：“你的朋友們好像快找到這裡了，他們大概急瘋了吧。”說到這裡，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聲，眼底卻漫上濃重的委屈，“可我好舍不得啊……從黑馬木蛇把你交到我手上那天起，我數著每一分每一秒，想了無數種和你好好在一起的樣子。我學著做你愛吃的桂花糕，把你喜歡的星子摘下來串成燈，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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