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有個年輕海盜沒忍住,扶著船舷吐了起來。
莫舒羽皺著眉彆過頭,柳如煙也微微眯起眼,顯然沒料到螞蝗下手這麼狠。
直到石頭砸得裂開,螞蝗才停手,甩了甩胳膊上的血,一腳把狂徒教父的屍體踹進海裡:“吵死了,耽誤我釣魚。”
海浪卷著屍體遠去,甲板上的海盜們連大氣都不敢喘,看著沙灘上那個甩著石頭碎屑的身影,突然覺得這孤島,比龍馬的深海還要可怕。
甲板上的小海賊剛顫抖著摸到船舵,一道銀線突然從斜刺裡竄出,精準纏住他的脖子。那是螞蝗的釣魚線,不知何時已被他甩上了船,線尾還掛著那枚帶倒鉤的魚鉤。
“哢嚓。”
螞蝗手腕猛地一拽,魚線瞬間繃緊,倒鉤深深嵌進皮肉。小海賊連慘叫都沒發出來,頭顱已和身體分離開來,滾落在甲板上,血柱噴得船帆都紅了一片。
“撲通。”螞蝗踩著船舷跳上來,手裡還拎著那根沾了血的魚竿,亂糟糟的頭發下,眼神亮得嚇人。他掃了眼驚慌失措的海賊們,嘴角咧開個古怪的笑:“誰還想動船舵?”
海賊們嚇得連連後退,擠在船尾瑟瑟發抖。剛才那一幕太利落了,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家夥,下手比教父還狠,一根破魚竿都能當殺人利器,誰還敢往前湊?
“都彆動。”螞蝗用魚竿挑起地上的人頭,往海裡一扔,“你們教父惹了我們,這船,歸我們了。”他抬腳踹了踹旁邊的木桶,“去,把吃的喝的都搬到島上去,少一樣,就跟他一個下場。”
海賊們哪敢違抗,忙不迭地點頭,手忙腳亂地開始搬東西。有個年輕海賊跑得慢了些,被螞蝗用魚竿柄狠狠砸在背上,疼得他嗷嗷叫,卻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莫舒羽和柳如煙走上船時,就見螞蝗正翹著腿坐在船長椅上,用海賊的酒壺灌著水,儼然一副主人的樣子。甲板上的血跡還沒乾,海風一吹,帶著濃重的腥氣。
“你這釣魚竿...”莫舒羽看著那根普通的木竿,實在沒料到殺傷力這麼大。
螞蝗晃了晃竿梢:“以前在沼澤裡釣鱷魚練的,鉤子磨尖點,比刀好用。”他瞥了眼忙著搬東西的海賊,“這些家夥留著還能乾活,等用完了...”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笑得露出兩顆虎牙。
柳如煙望著船艙的方向,眉頭微蹙:“搜搜看,說不定有能用的東西。”
螞蝗從椅子上跳起來:“我去我去!說不定有金子!”說著就興衝衝地往船艙鑽,留下滿船瑟瑟發抖的海賊,和那根還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的釣魚線。
莫舒羽清點物資時,指尖好幾次碰到海賊們沒來得及收拾的血汙,胃裡一陣翻騰。她瞥向船艙門口,螞蝗正拎著個裝滿金幣的箱子出來,臉上沾著灰,笑得像撿到糖的孩子,渾然忘了剛才用魚竿殺人的狠戾。那反差讓她後背泛起一陣涼意——這人的殘忍和天真,竟能切換得如此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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