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噬的記憶,會讓你們徹底忘記相關的人或事,除非再次見到被吞噬記憶的對象,才能慢慢想起來。”白青頓了頓,蛇瞳閃過一絲冷光,“更可怕的是,她會用各種‘合理’的事件填補記憶空白,讓你們覺得‘本來就該這樣’,毫無違和感。”
莫舒羽恍然大悟:“難怪我們之前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卻想不起來到底忘了什麼!”
“我被馬吞的能力送到了海之都,”白青繼續說道,“那裡到處是海賊,我被賣來賣去,吃了不少苦頭。直到遇見海軍的海之長老——他救了我,認我做乾女兒。”
她的語氣柔和了些:“長老待我很好,教我控製能力,讓我幫他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爛攤子。他從沒對外公布過我的身份,這次會來這兒,也是他讓我來的。”
“那你怎麼會和他成了敵人?”陳三扛著一根巨木走過,忍不住問道。
白青低頭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因為他告訴了我,同伴比什麼都重要,要為自己爭奪光明。”她抬起頭,看向柳如煙三人,“他說,我的路該自己走,不該永遠活在他的庇護下。所以我‘反叛’了——他成了我的對立麵,卻也是最希望我能贏的人。”
柳如煙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能遇到這樣的乾爹,很幸運。”
“是啊。”白青點頭,將小青蛇放回草叢,“他知道我來找你們,肯定在暗處看著呢。說不定等我們闖水之監獄時,他還會偷偷幫點小忙,然後轉身就向海軍彙報‘反叛軍動向’。”
幾人都笑了起來,海灘上的氣氛輕鬆了許多。
莫舒羽望著正在成型的船身:“等船造好,我們就直奔水之監獄。先救出陳三的妹妹,再想辦法對付螞蝗他們。”
陳三點點頭,火白色的眼睛裡閃著期待:“謝謝你們。”
“謝什麼,都是同伴。”白青笑著捶了他一下,“再說了,對付海軍和那些亂七八糟的勢力,人多總比人少好。”
夕陽西下,將船身染成金色。柳如煙看著忙碌的眾人,突然覺得,就算前路有再多危險——水之監獄的守衛、神出鬼沒的螞蝗、神秘的神道之國——隻要身邊有這些同伴,就沒什麼好怕的。
白青的故事,像一束光,照亮了每個人心中的迷茫。原來所謂的“反叛”,不隻是對抗黑暗,更是追尋自己認定的光明。
海浪拍打著船身,發出“砰砰”的聲響,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航行倒計時。而遠處的海平麵上,一艘掛著海軍旗幟的船,正悄然調轉方向,駛向與他們相反的航線——海之長老站在船頭,望著無憂之村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他的乾女兒,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同伴和戰場。
三天後,一艘嶄新的航船靜靜泊在無憂之村的海灣裡。
船身由島上最堅硬的鐵木打造,柳如煙的冰咒在船舷邊緣凝結出一層透明的冰甲,既減輕了重量,又能抵禦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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