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第五層的牢籠裡，馬涵正低頭看著地上的五子棋棋盤，身體卻沒來由地顫抖了一下。他猛地抬頭，陰鬱的目光掃向頭頂的天花板，眉頭緊鎖：“是不是有人在盯著我？怎麼總感覺有視線……”
蹲在對麵的馬元正捏著一顆石子，準備往棋盤上落，聞言抬了抬眼，語氣平淡：“該你下了，馬涵。”
兩人已經在這冰冷的地麵上玩了許久五子棋，六十顆石子落下，依舊勝負未分，棋盤上的黑白子交錯，像一片混亂的星圖。
馬涵隨手放下一顆石子，視線飄向縮在角落的文文和水牛，又轉回頭看向馬元，突然拋出一個無關的問題：“你搞對象了嗎？”
馬元愣了一下，手裡的石子頓在半空，隨即搖了搖頭，認真解釋：“金錢宗有規矩，不允許搞對象。”
“那你怎麼出生的？”馬涵挑眉，眼神裡帶著一絲戲謔。
這話一出，馬元徹底僵住了，捏著石子的手停在半空，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他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發現自己被問住了——是啊，不搞對象，怎麼會有後代？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一個滿臉困惑，一個眼神戲謔，空氣瞬間安靜下來，連角落裡的水牛都忍不住抬起頭，好奇地看著他們。
“我知道！”文文突然大著膽子開口，小手舉得高高的，“應該是他們沒搞對象，直接結的婚吧！”
“……”
“……”
馬涵和馬元同時看向文文，眼神裡的茫然漸漸被“恍然大悟”取代。
馬涵猛地豎起大拇指，語氣裡帶著真心實意的佩服：“nb！感覺……確實很合理！”
馬元也點了點頭，捏著石子的手終於落下，落在棋盤的關鍵位置，語氣嚴肅：“有道理。或許宗門的規矩，指的是‘婚前不得搞對象’。”
“嗯，肯定是這樣。”馬涵深以為然，剛才那點被注視的不適感，瞬間被這荒誕的對話衝散了。
文文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偷偷看了看水牛，發現她臉上的恐懼也淡了些，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馬元推了推棋盤：“該你了。”
馬涵低頭落子，嘴角卻忍不住勾了勾。這地下第五層的黑暗與壓抑，似乎因為這場莫名其妙的對話，悄悄透進了一絲縫隙。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在監獄第三層，莉莉絲正盯著監控屏幕裡馬涵的笑容，舔了舔嘴唇，粉色拐杖在掌心轉了個圈：“真是可愛呢……越來越想得到了……”
馬涵剛落子的手猛地一頓，像是突然反應過來，抬頭瞪著馬元，語氣帶著點較真的暴躁：“不對你媽的！結婚了也不能搞對象啊！都結婚了還搞什麼對象？這邏輯不對啊！”
馬元捏著石子的手又停住了，臉上的“恍然大悟”瞬間凝固，重新陷入茫然。他張了張嘴，試圖辯解：“可……結婚不就是……”話到嘴邊又卡住了——對啊，結婚了就是夫妻，哪還需要“搞對象”這一步？
兩人再次對視，眼神裡全是“好像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的困惑，活像兩個被繞進死胡同的小孩。
文文也愣住了，小手抓著頭發，皺著眉嘀咕：“對啊……結婚了就不用搞對象了呀……那他們到底怎麼來的？”
角落裡的水牛忍不住接了句：“可能……是先有了孩子，再補的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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