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丹清準備大搖大擺出去時,吳言叫住她:“為了省事,易容一下。”
劉丹清道:“好主意!我現在這麼美,確實不能讓這張臉有汙點。”
她當即從儲物法器裡拿了一些工具,在自己左右臉頰、各點了一顆黑痣,又將眉毛畫粗。看向吳言:“如何?”
吳言托著下巴打量劉丹清,沉思道:“太白了,五官眉眼輪廓還是能認出來。”
“那該怎麼辦,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俗話說得好,一白遮百醜,得往黃黑上想,你能展現幻化之術,將自己變黑變黃嗎?”
“……我剛到築基,僅僅操控法寶比之前容易得多,幻化之術要專門學才行。”
吳言點頭,從地上抓了一把土,將劉丹清的臉塗黃。
她拍了拍手,大功告成:“好啦!”
劉丹清:“……”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不確定問道:“會不會太醜了?”
吳言道:“為了躲避日後的風險,這點小犧牲簡直不算什麼。”
說得也是,劉丹清道:“我來給你畫吧。”
吳言笑著擺手,道:“不用,我進玄天密林之前就畫好了。”
劉丹清道:“這麼說來,我現在看到的你不是真正的你?”
她們修士,對容貌不是很看重,所以見到吳言第一眼,雖然覺得她不好看,但吳言畢竟是救命恩人,她隻是在心裡想了一下,沒說出來。
見吳言點頭,劉丹清瞬間毛骨悚然。
相處將近一個月,她甚至連吳言的麵都沒見過。
她現在總算明白為何縱橫穀的弟子名聲不好,吳言雖然不是縱橫穀的弟子,可在吳言身上,處處透露著縱橫穀的行事作風。
像吳言這種人,能忍,又極其有自己的思想,若是真與她為敵,下場恐怕不會很好。
師尊說過,這世上之人,有兩種人不要惹,一種是小人,小人像蚊子蒼蠅一樣,雖小,可背地裡使絆子,足夠惡心人;
第二種是能忍之人,若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則為非人。
非人的意思並非惡意,而是說此人的心性超出普通人的範圍,像水一樣。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也。
上善似水,水善利萬物而有靜,居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矣。
擁有著無限趨近天道的心性,這樣的人,若走上修仙之路,成仙隻是早晚問題。
還好她與吳言是友非敵。
劉丹清平靜下來,看了小白一眼,道:“給小白狗也畫一個吧。它太白了,讓人記憶深刻。”
吳言捏了捏小白的爪子,笑道:“不用,小白在暗中觀察動靜,隨時給我們通風報信。”
劉丹清看向小白。
小白微微伸展了爪子,貼著吳言的手指,鼻尖蹭著吳言的臉頰。
既已準備妥善,倆人即刻出發。
——
李懷德蹲了兩天,終於讓他在密林離開必經之地、蹲到了兩個練氣修士,一個中期,一個初期。
他搶寶經驗頗豐,找準時機,先是用了風霧法寶,讓兩個修士的視線受到阻礙,看不見四周。
再立即去搶奪她們身上的儲物法器。
沒想到這兩個人抓住儲物法器死死不放手。
兩個人也知道遇到了搶奪靈寶的惡修,感受到對方的威壓,心裡怕的要命,可這靈寶是她們費了千辛萬苦才到手的,才不願意給這個惡修,均死死抓住。
就在她們想用法寶反擊時,“轟隆”一道雷劈了下來,頓覺手上一陣劇痛,一股燒焦的味道傳來,倆人低頭,見手被雷劈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