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中有記憶!
她眼前閃過畫麵:血月宗主將耿曉秋的頭顱按在祭壇上,用骨刀剜出她的眼睛,替換成兩顆灰白的珠子……
"它的弱點是……"崔慧珍剛喊出聲,屍魘的骨爪就刺穿了她的肩膀!
牛羊破邪
千鈞一發之際,祠堂大門被"砰"地撞開!
羅老六渾身是血衝進來,手裡拎著個滴血的羊皮口袋。看到兩個"女兒"撕打的恐怖場景,他愣了一秒,隨即咬牙扯開袋子——
腥臊的牛羊血潑了屍魘滿身!
"滋滋滋!"
黑煙騰起,屍魘發出淒厲慘叫,身上鱗片"劈啪"爆裂。任珊恍然大悟:"牲畜血氣能破相柳邪術!"
蟒天花趁機甩尾,將屍魘抽飛到供桌上。黃小花雙手結印,一道金光打入崔慧珍體內,暫時抑製她的蛇化。
"爸……"崔慧珍掙紮著爬起,卻見羅老六突然瞪大眼睛——
他的胸口透出一截骨爪!
屍魘不知何時繞到背後,掏出了他的心臟!
"閨女……"羅老六跪倒在地,從懷裡摸出個布包,"久成……胎記……"
布包落地散開,裡麵是一本破舊的《羅氏家譜》,扉頁畫著個與久成手臂胎記一模一樣的圖案——竟是微型封印陣!
祖墳異變
屍魘吞下心臟,傷口竟開始愈合。它歪頭看向崔慧珍,灰白眼球裡浮現出嘲弄的神色。
突然,整個羅家村地動山搖!
遠處傳來"轟隆"巨響,任珊衝出門外,隻見後山祖墳方向升起九道黑氣,在空中交織成巨大的九頭蛇影。
"血月宗主挖了祖墳!"她臉色慘白,"他在釋放相柳真身!"
祠堂內,屍魘發出勝利般的嘶鳴,轉身就要遁走。崔慧珍蛇尾一甩纏住它的腳踝,卻被它反手一爪剖開腹部——
青黑色的蛇腸流了出來!
她沒有痛覺般死死抱住屍魘,衝任珊嘶吼:"去救孩子們!他們的血……能重啟封印!"
任珊剛要拒絕,蟒天花已經卷起她和黃小花騰空而起:"走!沒時間了!"
望著她們遠去的背影,崔慧珍用儘最後力氣,拖著屍魘滾進祠堂地窖,反手拉下閘門——
"轟!"
地窖內傳出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火光中,隱約可見兩條蛇形身影糾纏著化為灰燼……
九頭蛇影
血月當空,整個羅家村籠罩在暗紅月光下。
任珊三人趕到後山祖墳時,眼前的景象令她窒息——
九道黑氣從掘開的墳塚中衝天而起,在空中交織成巨大的九頭蛇影。每個蛇頭都有房屋大小,鱗片縫隙滴落粘稠的黑血,落地便腐蝕出丈餘深的坑洞。
"相柳真身要現世了!"蟒天花蛇尾焦躁地拍打地麵。
祖墳中央,血月宗主——不,現在應該稱他為相柳容器——站在青銅祭壇上。他的身體已經異變,皮膚下凸起九個蛇頭形狀的腫塊,在天靈蓋、胸口、腹部等位置蠕動,仿佛隨時會破體而出。
祭壇旁跪著十幾個紅袍人,正用骨刀劃開手腕,將血滴入凹槽。血液沿著銜尾蛇圖案流動,逐漸點亮整個祭壇。
最駭人的是祭壇正中央——
樊豔欣的肉身被釘在青銅棺蓋上!
七根黑釘貫穿她的眉心、咽喉、心口等七魄之位,每根釘尾都連著鐵鏈,另一端拴在九具童屍的脖頸上。那些孩子最小的不過三歲,最大的也隻有十歲,屍體卻保存完好,仿佛隻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