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血神刀深深刺入她的肩膀!藍黑色的毒血瞬間從傷口湧出,小雅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敗。但她卻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抓到...你了..."她死死抓住餘元持刀的手,指甲深深摳進他的皮肉!
餘元這才意識到中計,想要抽刀卻為時已晚。小雅體內殘存的鬼王本源順著傷口瘋狂湧入化血神刀,刀身上的藍光瞬間變成了妖異的紫黑色!
"不!"餘元發出驚恐的怒吼,"鬆手!你這賤人!"
他瘋狂掙紮,甚至用另一隻手去掰小雅的手指。但小雅如同鐵鑄般紋絲不動,嘴角不斷溢出黑血,卻笑得越發燦爛。
"現在!"她用儘最後的力氣大喊,"他的名字是餘元!"
這一聲如同驚雷炸響,陸無名等的就是這一刻!他雙手結印,異色雙瞳光芒大盛,口中念出一串古老的密宗真言:
"嗡阿吽,班雜咕嚕叭咪吽!"
餘元身體猛地一僵,仿佛被無形的鎖鏈捆住。他驚恐地看向我們,終於明白了我們的計劃。
"你們...竟敢..."他的聲音因恐懼而扭曲。
陸無名不給他任何機會,真言越念越快,最後化作一聲暴喝:"真名鎖定,血刀反噬!疾!"
化血神刀上的紫黑色光芒瞬間暴漲,順著刀柄逆流而上,鑽入餘元的手臂!他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嚎,整條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腐爛!
"不!這是我的刀!我的——"餘元的嚎叫戛然而止,因為毒血已經蔓延到他的脖頸。皮膚寸寸開裂,露出下麵蠕動的黑色肉芽。
與此同時,半空中的黑天魔神投影發出憤怒的咆哮,開始劇烈扭曲、崩塌!那三雙魔眼中射出六道血光,似乎想要挽救自己的信徒,但為時已晚。
化血神刀的毒已經侵入餘元的心臟。他跪倒在地,七竅流血,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腐爛的身體:"不可能...我餘元...怎麼會..."
小雅也到了極限,緩緩倒下。我衝上前接住她,卻見她半邊身體已經變成了可怖的藍黑色,毒血正在侵蝕她的五臟六腑。
"任珊..."她氣若遊絲,"照...照顧曉倩..."
"彆說話!"我手忙腳亂地想替她止血,但化血神刀的毒豈是尋常手段能解?
"沒...用了..."她艱難地抬起手,指向餘元,"看..."
餘元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具半腐爛的屍體,但詭異的是,他的嘴角突然扯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你們...以為...贏了?"他的聲音如同地獄的寒風,"黑天魔神...已經...蘇醒...我的死...隻是...開始..."
隨著最後一口黑血噴出,他的身體徹底化為一灘腥臭的膿血。但就在他死亡的瞬間,一道黑紅相間的光柱從他屍體上衝天而起,直入雲霄!
整個天空瞬間暗了下來,血月被烏雲遮蔽。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詭異嚎叫,仿佛有無數邪物正在蘇醒。
"糟了..."陸無名臉色慘白,"他用自己最後的生命完成了儀式...黑天魔神雖然沒能完全降臨,但封印已經被削弱了..."
仿佛印證他的話,地麵開始劇烈震動。淨安寺廢墟中央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一隻由純粹怨氣構成的巨手緩緩探出,扒住裂縫邊緣!
"是鬼王!"蟒天花拉起我就跑,"它要出來了!"
我們顧不得悲傷,抱起小雅的屍體轉身就跑。身後,鬼王的咆哮震耳欲聾,整個淨安寺在它的力量下徹底崩塌!
跑出數百米後,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隻見一個頂天立地的巨大鬼影已經從裂縫中爬出半邊身子,它仰天長嘯,無數冤魂厲鬼從四麵八方飛來,融入它的身體。而更遠處的天際,一團比黑夜更黑的陰影正在緩緩擴散,隱約可見三雙血紅的眼睛...
黑天魔神雖然沒有完全降臨,但它的力量已經開始影響這個世界。而這,僅僅是開始。
黎明時分,我們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廢棄診所。小雅的屍體被我抱在懷中,輕得如同一片枯葉。她的麵容安詳,嘴角甚至帶著一絲解脫的微笑,但那灰敗的膚色和肩膀上猙獰的傷口,無聲訴說著化血神刀的恐怖。
"放在這裡。"蟒天花清理出一張還算完整的手術台,幫我把小雅輕輕放下。
徐曉倩撲到手術台前,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她顫抖著撫摸小雅冰冷的臉頰,喉嚨裡發出小動物般的嗚咽。陳實默默站在她身後,臉色慘白——他身上的貓詛雖然解了,但元氣大傷,走路都需要黃小花攙扶。
"她救了所有人。"陸無名靠在牆邊,異色雙瞳黯淡無光。他的密宗法器在與餘元鬥法時損毀了大半,右臂上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在滲出黑血。
"我們真的贏了嗎?"我癱坐在牆角,斷臂處的疼痛此刻變得如此清晰,仿佛在嘲笑我的無力。
沒人回答。診所內一片死寂,隻有徐曉倩壓抑的抽泣聲回蕩。
窗外,天色異常昏暗。明明應該是清晨,卻如同黃昏般陰沉。遠處的山脈輪廓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層血色薄霧籠罩。最詭異的是,偶爾會有幾道黑紅相間的閃電劃過天際,卻沒有雷聲。
"黑天魔神的力量在滲透。"蟒天花走到窗前,白袍上沾滿血跡和塵土,"雖然儀式被打斷,但封印已經鬆動。接下來這個世界會越來越...不正常。"
"鬼王呢?"蟒天鳳虛弱地問。她的右臂傷勢惡化,纏著的繃帶已經被血浸透。
"暫時被限製在淨安寺範圍內。"陸無名從腰間取出一個小巧的羅盤,指針瘋狂旋轉,"但它會不斷吸收周圍的怨氣壯大自己。等到血月再次出現..."
他沒說完,但我們都明白——屆時鬼王將與黑天魔神的殘餘力量融合,成為更恐怖的存在。
"必須阻止它。"我掙紮著站起來,卻因失血過多一陣眩暈,"趁它還沒完全恢複..."
"怎麼阻止?"陳實苦笑,"我們傷的傷,殘的殘,連法器都損毀得差不多了。"
確實,蟒天花的陰陽鏡裂了一道縫,我的天蓬尺雷紋儘毀,陸無名的密宗法器幾乎全廢。唯一還算完好的隻有黃小花的天罡印,但那主要是治療用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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