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菊花死士’，是用活人煉製的傀儡。”蟒天花的聲音通過耳麥傳來，她的陰陽鏡正懸浮在金茂大廈頂層，鏡光映出死士的內部結構，“他們的魂魄被鎖在麵具裡，心臟位置種著九毒菊的種子，碰到陽氣就會爆炸！”
蟒天鳳的斬妖劍率先劈向持鏈死士，銀藍色的劍光剛碰到對方黑袍，那死士突然渾身膨脹，炸開一團黑霧。黑霧裡的毒菊種子像暴雨般射來，每粒種子都帶著倒鉤，在空中劃出綠色的軌跡。
“小心種子！”我急忙用紫薇劍劃出光盾，金綠光芒將種子擋在外麵，卻被九菊一郎抓住破綻。他將羅盤對準我的方向，一道紅光射穿光盾，狠狠砸在我的後背。
腥甜的血液噴在紫薇劍上，詭異的是，劍身上的金光竟瞬間暴漲，赤紅的火焰順著劍刃蔓延，將那些毒菊種子燒成灰燼。我能感覺到丹田內的靈力正在沸騰——吸收的蛇族血脈與四邪靈力，竟在九菊一郎的煞氣刺激下完成了融合。
“好！好！”九菊一郎在樓頂拍著手大笑，羅盤突然變得像磨盤那麼大，“你的血裡有遠古蛇族和眾邪修的靈力，正好幫我祭煉這‘九菊噬靈盤’！這可是用南極洲血瀑布的地心鐵水做的，能吸儘天下靈力，今天就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修為變成我的養料！”
上海中心的頂層停機坪上，煞氣已經濃得像化不開的墨。我踩著飛行翼落地時，腳底的金屬板都在滋滋作響，那些被水蛇咬傷的鋼筋正在滲出黑血，在地麵組成菊花形狀的符咒。
“‘鎮’字牌要貼在停機坪中央的避雷針上。”黃小花的聲音帶著喘息，耳麥裡傳來水泡破裂的聲音，“江底的水蛇精怪太多，天師虎的拂塵快護不住了……”
我揮劍砍斷纏向避雷針的水蛇，金綠火焰將蛇屍燒成灰燼。青銅符剛貼上避雷針，符麵的龍紋突然活了過來，順著金屬向上攀爬，在樓頂邊緣形成道金色的光牆。上海中心的輪廓亮起柔和的白光，與環球金融中心的紅光形成鮮明對比。
“金茂大廈‘護’字牌就位！”蟒天花的聲音緊隨而至，耳麥裡傳來骨笛的詭異聲響——是那個持笛死士在操控水蛇，“他們在用‘喚蛇咒’指揮精怪，我的陰陽鏡能暫時困住，但最多撐十分鐘！”
“江底氣眼已貼符！”黃小花的聲音突然拔高，“龍血開始回流了！任姐快讓雙劍歸位！”
我抬頭望向金茂大廈，那裡的白光正與上海中心的光牆形成交叉，兩道光柱在江麵上空交彙，形成個巨大的金色十字。但十字中心的紅光依然頑固，像塊燒紅的烙鐵燙在黃浦江心。
“陳實啟動共振器！”我將紫薇劍插入避雷針底座，金綠光芒順著建築鋼筋蔓延，“把頻率調到龍嘯波段！”
江灘傳來低沉的嗡鳴，陳實的聲波共振器噴出藍色的能量波，與空中的金色十字形成共振。奇怪的是，本該相互增幅的能量場突然出現紊亂，金色光牆竟開始閃爍不定。
“怎麼回事？”蟒天鳳的聲音帶著驚慌，她剛劈開第三條水蛇，上海中心的光牆就出現道裂縫，“煞氣在吸收共振波！”
九菊一郎的笑聲從擴音器傳來：“沒用的！我的‘噬靈盤’能轉化所有能量！你們注入的龍氣越強，鋼刀煞就越鋒利！”
我突然注意到個細節——兩座樓的白光在交叉時，角度比預設的偏差了3度。這微小的誤差讓本該形成的“雙劍合璧”變成了“兩敗俱傷”。“是樓間距的問題！”我對著耳麥大喊，“小花用治愈符補龍氣，讓光牆往外擴半米！”
黃小花在江底祭出治愈符，綠色的光帶順著水脈往上湧。上海中心和金茂大廈的白光果然向外擴張，金色十字的角度漸漸修正。就在這時，持幡死士突然搖動黑幡，江麵上的紅光中浮出無數嬰兒的手掌，它們拍打著光牆，讓十字再次扭曲。
“那是‘嬰靈幡’，用流產胎兒的魂魄做的！”天師虎的拂塵白絲突然纏住黑幡，“這死士的麵具裡鎖著九十九個怨靈，得毀掉麵具才能破法！”
蟒天花的陰陽鏡突然從金茂大廈飛過來，銀藍色的鏡光像手術刀般剖開黑幡的煞氣，露出幡杆上的菊花符咒。“用正陽火攻它的符眼！”她大喊著將鏡光聚焦，“那裡是靈力樞紐！”
我調動丹田內的赤紅火焰，紫薇劍突然暴漲到十米長，金紅相間的劍氣順著鏡光劈向幡杆。符咒爆炸的瞬間，持幡死士的麵具裂開道縫，九十九道白影從縫中飛出，在陽光下化作點點星光——那些嬰兒魂魄終於獲得了解脫。
隨著最後一個死士被解決，雙劍的白光終於完美交彙。江麵上的金色十字突然炸開，化作九條金龍，每條龍都銜著枚金色符咒，分彆飛向黃浦江的九個氣眼。龍嘯聲震得環球金融中心的紅光劇烈晃動，樓體滲出的黑血開始凝固。
“就是現在！”黃小花在江底大喊，“三符共鳴了！快引龍氣衝煞！”
九條金龍鑽進江底，黃浦江突然掀起十米高的巨浪，浪頭泛著金光，像道液態的城牆拍向環球金融中心。九菊一郎的噬靈盤瘋狂旋轉，紅光與金光在樓前碰撞，激起漫天的能量亂流，整個陸家嘴的玻璃幕牆都在嗡嗡作響。
“不可能！”九菊一郎的羅盤開始出現裂紋，他突然拔出腰間的短刀，割破掌心將血滴在盤麵上，“大日本帝國的菊花，怎麼能輸給支那的爬蟲！”
噬靈盤吸收了他的血液，紅光突然變成紫黑色，竟硬生生擋住了金龍的衝擊。江麵上的巨浪開始倒流，金色的龍氣被紫紅光暈一點點吞噬，上海中心的光牆已經出現蛛網般的裂痕。
“他在燃燒自己的精血！”天師虎的拂塵白絲突然繃直，“這是九菊一流的‘血祭術’，能暫時提升十倍力量！”
我看著紫薇劍上跳動的赤紅火焰，突然想起南極血瀑布的經曆——至陽之火與至陰煞氣碰撞時，會產生能淨化一切的混沌之氣。“小花用治愈符護住江底氣眼！”我對著耳麥大喊，“蟒家姐妹把雙劍靈力注入我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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