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目光刺向門口那個倚著門框、姿態慵懶的身影,眼底翻湧著冰冷的審視。
“這個位置,”單知影紅唇輕啟,聲音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玩味,目光毫不避諱地上下掃視著嵐悉瑾,仿佛在評估一件物品,“現在,歸我了吧?”
嵐悉瑾指骨捏得發白,手背青筋暴起。
他緩緩站起身,高大的身軀帶來強烈的壓迫感,一步步讓開了那張象征著無上權柄的座椅,走向門口。
“今天放學前,”他聲音壓抑著風暴,“我會發布公告。”
就在兩人即將擦肩而過的瞬間,一隻纖細白皙的手閃電般探出,精準地扯住了他的領帶。
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掙脫的強勢。
嵐悉瑾的呼吸驟然一窒,他垂眸,死死盯著那隻膽大妄為的手,以及她眼中那抹毫不掩飾的、如同逗弄獵物的興味。
“比起這個……”
單知影微微用力,將他拉近幾分,溫熱的氣息幾乎拂過他的下頜,聲音低啞而危險,“似乎還有個小小的賭注……前會長大人,不會忘了吧?”
“嗬……”嵐悉瑾喉間溢出一聲冰冷的嗤笑,眼底是被深深冒犯的屈辱火焰。
“如果我沒記錯,”他刻意壓低聲音,帶著惡意的提醒,“你和白欽南部長的關係……似乎匪淺?”
廢棄教室裡那場纏綿悱惻的畫麵,清晰地灼燒著他的記憶。“怎麼?他……滿足不了你麼?”刻薄的話語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單知影好看的眉尖蹙起,仿佛聽到了一個極其荒謬的問題,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耐,“前會長,是要違約?”
“……沒關係?”嵐悉瑾瞳孔驟縮,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這輕描淡寫的否認點燃。
所以她是想隱瞞?在他親眼目睹之後?這個女人,有了白欽南還不夠?
如果單知影能聽到他的心聲,大概隻會回以一聲更冷的嗤笑:一個床伴而已?天真。
“我的耐心,”單知影鬆開了他的領帶,指尖仿佛還殘留著高級絲綢的觸感,眼神瞬間冷卻,帶著睥睨的不屑,“很有限。”
下一秒!
“砰——”
厚重的木門被嵐悉瑾關上,天旋地轉間,單知影的後背重重撞上冰涼堅硬的門板。
而身前,是男人滾燙堅硬、散發著強烈侵略氣息的軀體。
嵐悉瑾俯身咬住她的唇瓣,一手扣著她纖細的腰肢一手撐在門把手上按了反鎖。
“嘶——你做什麼?!”*嵐悉瑾猛地抓住那隻在他緊實腰腹線條上肆意遊移,甚至試圖向下探索的手。
那手柔軟得不可思議,仿佛稍一用力就能留下淤痕,卻又帶著燎原的火種!
“檢查一下,”單知影仰起臉,紅唇勾起一個近乎妖異的弧度,眼神坦蕩得如同在評估一件商品,“我的新床伴,合不合格。”語氣理所當然,沒有半分羞怯。
“……”嵐悉瑾的胸膛劇烈起伏,深吸一口氣,最終化為一聲低沉、危險到極致的冷笑。
他猛地收緊禁錮她手腕的力道,俯身逼近,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敏感的耳廓,“那你……可要好好、仔、細、檢、查!”
話音未落,密密麻麻,帶著懲罰與掠奪意味的吻,如同暴風驟雨般狠狠落下。
不再是淺嘗輒止,而是攻城略地。唇齒交纏間帶著鐵鏽般的血腥味,是他失控的撕咬。
嵐悉瑾引以為傲的理智被懷中人的回應中崩解。
他一邊凶狠地攫取著她的氣息,一邊粗暴地將人攔腰抱起!
“唔……”單知影被拋入辦公室內間休息室那張過分柔軟的大床,陷落其中。
她慵懶地眯起眼,像隻享受日光浴的貓,饒有興味地看著床邊那個正在撕扯自己昂貴襯衣紐扣的男人。
精壯的胸膛、壁壘分明的腹肌在淩亂的布料下若隱若現,充滿了野性的力量感。
“如你所願。”嵐悉瑾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
下一瞬,沉重的身軀帶著滾燙的溫度和不容抗拒的力量,徹底覆壓上來。
沒有人知道,在這象征著莫裡斯學院最高秩序與理性的學生會會長辦公室深處,一場最原始的香豔畫麵激烈上演。
華麗的製服與散落的文件,都成了欲望的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