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知影沒接那份文件,眼神銳利,直直看向單臨川。
單臨川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仿佛早已洞悉她的心思。
“我說過,一切為了單家。”
他聲音低沉悅耳,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我相信你的能力,能帶著單家…走得更遠。”
單知影收回審視的目光,指尖劃過冰冷的文件夾封麵,隨意翻開。
隻掃了幾眼,她心頭微震。報告的內容詳實得可怕,核心機密、潛在風險、甚至灰色地帶,全部為她分解一一呈列。
“好。”她合上文件,隻有一個字,但聲音堅定,帶著那份獨屬於她的自信。
單臨川眼底深處,一絲難以捕捉的幽光極快閃過,快得像是錯覺。
他微微頷首,鏡片後的琥珀色眼眸深不見底,“期待你的表現。”
單知影不再停留,拿起文件夾,轉身離開。
就在她手指搭上門把手的瞬間,身後傳來單臨川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有問題,隨時找我。我說過……我會全力配合你。”
她腳步未停,門“哢噠”一聲合攏,隔絕了身後的目光。
辦公室裡,單臨川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玻璃映出他完美卻冰冷的側臉,鏡片後,琥珀色眼眸翻湧著深沉算計。
他端起早已冷透的咖啡,抿了一口,濃烈的苦澀在舌尖蔓延。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隻有暫時鬆開手,才能…最終攥得更緊。
BlaCklight會所,VIP區最暗的角落。
震耳的音樂是沉悶的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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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知影隱在陰影裡,一身黑色勁裝勾勒出利落身形。
鴨舌帽壓得極低,大半張臉被一道猙獰逼真的燒傷疤痕覆蓋,隻露出那雙妖冶冰冷的桃花眼,在迷離燈光下,泛著冷意。
一杯琥珀色的烈酒剛放在桌上。
一道滾燙帶著探究的視線,瞬間將她鎖定。
侍者手一抖,酒液差點灑出,幾乎是連滾爬爬地逃開。
高大的陰影籠罩,擋住了炫目的彩光,在桌子上映出一片陰影。
單知影懶懶抬眸,帽簷下的視線精準撞進一雙如獵豹般銳利的眼眸。
視線交織,秦灼這才看清她鴨舌帽下的麵容。疤痕占據了大半張臉,恐怖的紋路在臉上蔓延。
唯有那雙妖冶的桃花眼帶著一種熟悉感和冰冷的疏離感。
他直接在單知影旁邊沙發坐下,身體極具壓迫性地前傾,死死盯著她,聲音沙啞質問,“為什麼不殺我?”
單知影嗤笑一聲,聲音偽裝得嘶啞難聽,“嘖,第一次遇到這麼想死的人。”
她不再看他,纖細的指尖隨意晃著酒杯,冰塊叮咚。
正在她準備一飲而儘時,手腕猛地被一隻滾燙的大手狠狠攥住,力道大得驚人。
秦灼一把奪過酒杯,他逼近,灼熱氣息噴在她耳廓,聲音壓得極低,“說!你到底是誰的人?!”
單知影任由他攥著手腕,緩緩側過頭。
帽簷下,那雙桃花眼近距離對上他燃燒的眸子,冰冷得毫無波瀾,隻有居高臨下的審視。
她唇角勾起一抹妖異又諷刺的弧度,“你…似乎沒有資格問我。”
“手、下、敗、將。”
四個字狠狠燙在秦灼心上,他攥著她手腕的指節瞬間捏得死白,呼吸粗重,眼底屈辱和暴怒翻湧。
最終,他像被抽空力氣,頹然鬆手,巨大的挫敗感將他吞噬。
單知影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味,活動了下發麻的手腕。
“不管他們誰的人……”他聲音嘶啞,“我給你十倍的報酬。”
單知影挑眉,桃花眼閃過一絲玩味。
她身體微微前傾,拉近距離,“哦?聽起來…很誘人。”
秦灼抬起頭,眼神灼灼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