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單知影指尖微收,與他十指緊扣,眼底是同樣精湛表演的“柔情”。
甩開便宜交往對象,單知影掃了眼腕表。時間尚早,正好去看看那位秦大少爺是死是活。
換上那身標誌性的暗色係裝扮和偽裝的疤痕妝容,驅車前往遠郊彆墅。
剛推開門,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客廳裡,秦灼赤著精壯的上身,狼狽地坐在沙發上。
他低垂著頭,正試圖處理手臂上猙獰的傷口,紗布卻被笨拙的動作攪得一團糟,血漬暈染得更深。
門軸轉動的輕響讓他猛地抬頭。
看清來人是單知影,他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錯愕,隨即下意識就想撈起旁邊的襯衫遮掩。
單知影上前,動作乾脆利落地扯開他胡亂纏繞的繃帶。
冰涼的藥膏被她指尖的溫度暈開,帶著一種奇異的灼燒感,秦灼身體一顫,耳朵紅的厲害,“我……我自己來。”
回應他的隻有沉默。
單知影的手指在他緊繃的肌肉間遊走,帶起一陣陣電流。
兩人距離極近,她身上那股冷冽的雪鬆氣息鑽進秦灼的鼻腔,讓秦灼不自覺的開始思考。
在哪裡聞到過這個味道……
秦灼的目光不受控製地落在她布滿“疤痕”的臉頰上,眉心緊蹙。
這些疤痕,當初該有多疼?一個女孩子……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單知影抬眸,兩人近在咫尺,視線相對,她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心疼。
“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她聲音平淡無波。
“……傷好之前,不能回。”秦灼聲音低沉。他倒要看看,他“失蹤”的日子裡,那些家夥想要乾什麼。
他不能回到他名下的房產,這裡最安全。
“嘖,”單知影打了個漂亮的結,退後一步,抱臂看他,“那秦少打算怎麼付我的‘房租’?”
“你想要什麼?”
秦灼緊盯著她那妖冶的桃花眼,耳根莫名發燙,心跳也亂了幾分。
他知道這個女人想要什麼……上次的那樣調戲他提出那種要求,若她再提,他……他或許……
“誠惠,一天兩萬。走時結清。”單知影報出一個數字,眼神裡沒有絲毫曖昧和調戲。
秦灼愣了一下,想說的話戛然止住,看著她認真地眼眸,心裡竟莫名的閃過一絲不悅。
這點錢對他九牛一毛,可她……她為什麼不再提那晚的要求了?是因為他之前的拒絕,讓她徹底放棄了?
這個念頭讓他煩躁不堪。
他覺得自己簡直瘋了,竟會為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生出這種……上趕著“以身相許”的荒唐念頭。
該死。
“你……”他喉結滾動,終究沒壓住那股翻騰的情緒,剛欲開口質問,手肘卻猛地撞倒了旁邊的藥瓶。
玻璃瓶清脆地砸在地毯上。
單知影神色不變,自然地俯身去撿。領口隨著動作敞開一些,露出一截白皙精致的鎖骨。
以及,上麵一枚新鮮的帶著曖昧齒痕的吻痕!
秦灼瞳孔驟縮。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間凍結。
他猛地握住單知影纖細的手腕,毫無防備的單知影被他狠狠拽倒在沙發上,高大的身軀帶著壓迫感瞬間覆壓下來。
“你對每個男人都這樣嗎?嗯?”
秦灼的聲音嘶啞,眼底猩紅,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
“是不是隨便哪個野男人,你都能帶回家,都能讓他這樣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