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是你們一起選的!”一想到那幅承載了他所有喜悅的畫作上,可能還殘留著柏溪的氣息,他就痛苦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想把它撕碎!想把它燒成灰燼!想抹去所有讓他痛不欲生的聯想!可他……他該死的做不到。
因為,那是她送的……
“單知影……”他聲音顫抖,帶著一種走投無路般的絕望控訴,那雙破碎的眼眸死死鎖住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為什麼要給他希望,又親手將它碾碎?為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將他玩弄於股掌?
“不是。”單知影沉聲打斷了他沉浸痛苦的控訴。
白欽南猛地愣住,他像是沒聽清,又像是難以置信,隻是怔怔地看著她。
“不是和他一起選的。”單知影重複道,語氣依舊平淡,但那桃花眼底,卻掠過一絲極其細微的不悅。
那是對他誤解的……反感?
她這是在向他解釋嗎?
白欽南的心臟在短暫的停滯之後,開始瘋狂地跳起來。
他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試圖從中再看出些什麼。
一個讓他唾棄自己的念頭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他不想在任何時候,看到她不高興。
即使是現在,即使他正被她傷得痛不欲生……
“……哦。”最終,他隻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個沉悶的音節,帶著濃濃的彆扭和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卑微希冀。
“對不起。”單知影緩緩開口。
白欽南瞳孔驟然緊縮,仿佛聽到了世上最不可能的話語。
道歉?單知影?那個永遠高高在上、自信到近乎狂傲的女人,竟然……對他道歉?
白欽南的大腦一片空白,隻能怔怔地看著她,仿佛第一次真正認識眼前這個人。
單知影看著他震驚到失語的模樣,輕輕歎了口氣。那歎息聲裡,帶著一種無奈與……一絲不易捕捉的疲憊。
“有些事情……”她的聲音比剛才更加輕柔,像初春融化的雪水,帶著一種平日裡絕無僅有的柔軟,“暫時……還不能給你解釋。”
“但是……”她一字一頓緩緩道。
“你,是比他們所有人……都更重要的存在。”
白欽南看著她的眼眸,愣了幾秒,那清澈的眼眸中滿是他的倒影。
下一秒,理智徹底崩潰。
白欽南猛地抬手,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扣住了單知影纖細的後頸。
他不再思考什麼正牌男友,什麼柏溪,什麼該死的道德界限。
他低下頭,帶著積壓了已久的渴望,深深地吻上了那抹從剛才開始就讓他心神不寧、瘋狂覬覦的粉潤唇瓣。
起初的觸碰帶著一種失而複得般的珍視和小心翼翼。
但很快,痛苦、嫉妒便如同燎原的野火,他的吻變得深入而熾熱,帶著一種近乎掠奪的霸道。
這個一向將規則刻進骨血裡的監察部部長,此刻,徹底放棄了他的準則和底線。
什麼公正嚴明,什麼克己複禮,什麼道德界限……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