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安分的手,有些得寸進尺,竟還想貪婪地沿著柔滑的曲線向上探索。
就在這時,單知影另一隻放在桌下的手按住了他作亂的手腕。
力道不輕,帶著警告的意味。
她甚至沒有看他,依舊側著頭與柏溪說著什麼,隻是那按在他腕骨上的指尖,力道大的驚人。
嵐悉瑾非但不惱,反而心情詭異地愉悅起來。
他慢條斯理地收回了手,甚至在離開前又故意捏了一下,然後像是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將那隻為非作歹的手重新放回了桌麵上。
修長的手指在燈光下顯得格外乾淨漂亮。
他狀似無意地用拇指輕輕摩挲著食指和中指的指腹,仿佛在回味方才那細膩肌膚的觸感。
動作優雅,卻又充滿了令人麵紅耳赤的暗示。
餐畢。
柏溪本想一同前往檔案室,卻被嵐悉瑾一句“涉及機密文件,不便接觸”輕飄飄擋了回去。
他看向單知影,眼神帶著詢問。
單知影神色淡然,“你先回吧。”
柏溪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最終落在單知影的側臉上,壓下心頭翻湧的不安,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好……”
“嗯。”單知影應了一聲,率先起身,朝餐廳外走去。
嵐悉瑾緊隨其後,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她籠罩。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通往學生會大樓的路上。
檔案室位於學生會專屬建築的頂層最深處。
大門推開,帶著陳舊紙張的氣息撲麵而來。
一排排深灰色的鐵質檔案櫃安靜豎立,僅有幾扇高窗透進昏黃的光線。
嵐悉瑾反手關上那扇大門,落鎖聲在死寂的室內顯得格外刺耳。
“曆屆大賽的流程細則和應急預案,”他聲音低沉,帶著回音,“在A區,第三排,頂層。”
他目光指向檔案櫃深處那片陰影區域。
單知影沒有看他,徑直走向他指示的位置。
她走到第三排櫃子前,仰頭看向頂層。
確實有幾份標注著八校聯盟大賽的文件,需要踮起腳尖才能勉強夠到。
她伸出手臂,指尖距離文件夾還差一點距離。
就在她微微踮起腳,去拿那文件時。
一股極具壓迫感的軀體毫無征兆地從背後侵襲。
嵐悉瑾高大的身軀瞬間貼近,胸膛幾乎貼上她挺直的後背,灼熱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製服布料傳遞過來。
剛剛那隻在餐廳為非作歹的手,越過她的肩膀,按在了她頭頂上方的文件上。
單知影整個人被他完全籠罩在身下,困在他與鐵櫃之間,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囚籠。
他另一隻手並未去拿文件,而是極其自然地覆在了她伸向文件的那隻手的手背上。
他的手指強硬地插入她的指縫,以一種近乎十指相扣的姿態,將她的手連同她的身體,緊緊貼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