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卻下意識地將人攬得更貼近自己一分,貪婪地感受著她身上的氣息。
昨夜那食髓知味的感覺尚未平息,此刻感受著她的體溫,身體深處的躁動幾乎難以抑製。
單知影自然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她深吸一口氣,聲音冷了幾分,“鬆手。”
“………嗯。”白欽南悶悶地應了一聲,帶著明顯的不舍,悻悻然鬆開了手臂。
鬆開前,還忍不住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把她的味道刻進肺腑。
他轉身拿過整齊疊放在椅子上的校服製服,“影......我幫你換。”
單知影瞥了他一眼,沒有拒絕,隻是坦然地伸出手臂,算是默許。
白欽南嘴角難以抑製地勾起一抹罕見的笑意。
他動作輕柔而專注像是在為最珍視的寶物穿戴。小心翼翼地幫她穿好襯衫,當最後一顆紐扣在領口處係緊,所有引人遐思的痕跡都被擋住。
單知影洗漱完畢出來時,白欽南也已換好了自己的製服,他拉開餐桌旁的椅子。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咖啡杯上,深褐色的液體散發著醇厚的香氣。隻一下,她便認出,摩洛凱島的咖啡豆配上楓葉糖漿,是她一直喜歡的味道。
她最近勾起一抹似有若無地笑意。
這個新位置上的人,暫時看來,她很滿意。
大洋彼岸,B洲。
象征著無上權力的皇室大殿內。
相裡凜單膝跪地,背脊挺得筆直,他微垂著頭顱,目光卻直直望向王座之上的身影。B洲現任的王,他的叔父,相裡隼。
“未能拿回殘譜,請您責罰。”相裡凜沒有過多的辯解,也沒有絲毫懊悔。
王座上的相裡隼緩緩睜開眼眸,“這次賽事,我已遠程觀看。非你一人之過。”
整個B洲,恐怕沒有人能從那人手中奪回殘譜者。
相裡隼的目光帶著審視,“但……我聽聞,你拒絕了羅隋提出的‘非常’之策?”
“是。”相裡凜的回答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這次大賽影響過大,在A洲境內貿然使行動,風險過高,非明智之舉。”
他抬起頭,聲音堅定,“八校聯盟大賽,我會再去A洲。屆時,我會親自將殘譜帶回。”
“嗯。”相裡隼微微頷首,對這個答案似乎並不意外。
他一點不懷疑侄子的能力,也深知他的驕傲和原則。
“殘譜事關重大,內閣元老們需要一個交代。自己去刑部領罰吧,規矩不可廢。”
“是。”相裡凜沒有任何異議,乾脆利落地應下。
他起身的動作乾淨利落,微微躬身行禮,隨即轉身。
大殿重新陷入安靜。
相裡隼的目光落在那道背影上,搭在王座扶手上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左手無名指上一枚樣式古樸的玄色戒指。
那個女孩……單知影……
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