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瀾聽到她乾脆的應允,明顯愣了一下,隨即,一個純粹而陽光的笑容在他的臉上綻開。
他有些羞澀地揉了揉那頭本就淩亂的金發,聲音帶著雀躍。
“嗯!還有……謝謝你送我的畫。”他頓了頓,眼神亮得驚人。
“幫我和S帶句話……我,我……我特彆特彆喜歡她。”語罷,他的耳尖染上些不自然的紅。
單知影隻是淡淡頷首,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他那頭在陽光下看起來蓬鬆柔軟的金發上。
像隻剛撒完歡回來毛茸茸的大型犬,淩亂但看起來手感很好的樣子。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修長白皙的手指抬起,帶著一種隨意,輕輕落在了那金色的發頂上。
然而,指尖還未感受到那份柔軟。
一股大到幾乎要捏碎骨頭的力道落在她的手腕處。
單知影微微蹙眉,順著那雙修長的大手望去。
是嵐悉瑾。
他周身散發著駭人的低氣壓,讓周圍幾個不小心撞見的學生瞬間噤若寒蟬,瑟縮著退開。
他沒有看她,薄唇緊抿,不由分說地拽著她的手腕,將她拖離人群,徑直朝著學院深處最偏僻的教學樓走去。
周圍瞬間死寂,隨即爆發出抽氣聲和難以置信的目光。
前任會長……和現任會長?這與眾不同的氣氛……他們之間,也不簡單?
單知影沒有掙紮。
對於這位前任床伴,她尚存一絲近乎施舍的耐心和……特權。
她隻是平靜地任由他拽著。
嵐悉瑾一腳踹開一扇廢物教室的門。
正是那間,他曾看到她與白欽南接吻的的教室。
他將她狠狠甩在舊課桌上,高大的身軀瞬間壓上,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徹底困在胸膛與桌麵之間。
那雙總是帶著掌握一切的自信的煙灰色眼眸,此刻猩紅一片,翻湧著壓抑不住的暴怒和……瘋狂。
“嗬……”他發出一聲嗤笑,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帶著濃烈的諷刺,“怎麼?才幾天?連高中部的小崽子都不放過了?”
“單會長……胃口真是越來越不挑了?”
單知影微微歪頭,迎視著他的視線,眼神裡帶著一絲困惑,仿佛不理解他為何如此激動。
“發什麼瘋?”她聲音清冷,帶著明顯的不悅。
“你說我發什麼瘋?!”嵐悉瑾猛地低吼出聲,撐在桌沿的手因極力克製而劇烈顫抖,手背青筋暴起,“單知影……”
話音未落,他的唇落了下來。
那不是親吻,是啃噬,是發泄!帶著幾乎讓人窒息的占有欲。
單知影剛抬起手想推開,手腕便被他另一隻大手死死鉗製,按在冰冷的桌麵上。
她毫不留情地重重咬在他的下唇上。
濃鬱的血腥味瞬間在兩人唇齒間彌漫。
但這刺痛非但沒有讓他退縮,反而像是更受刺激一般,他的進攻更加凶猛,更加深入,幾乎要攻占她唇齒中的每一處。
劇烈的拉扯間,單知影襯衫領口的一顆紐扣不堪重負,崩落在地。
領口微微敞開,一截精致的鎖骨暴露在昏暗的光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