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你和她現在是什麼關係。”他向前逼近半步,聲音壓低,“但是……我確信,很快就會沒有關係了。”
他的自信,近乎狂妄。
“白部長,”相裡凜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還是趁早做好……被徹底拋棄的準備。”
白欽南的眉頭蹙緊,隨即又舒展開,“相裡殿下,真是自信……”
他頓了頓,唇角的嘲諷的笑意加深,“不過……她好像不喜歡這麼自信的人……”他刻意放慢語速,一字一頓。
“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
另一邊
秦灼驅車回到那棟他在門前守了一夜的彆墅。
大門指紋和密碼依舊未變,他依舊擁有隨意進出的權限。
他固執地認為這是她為他保留的一點權限。
過去的日子裡,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回來,在空曠冰冷的房間裡試圖尋找她的痕跡,但每一次都一無所獲。
她從未來過。
但今天,不同了。
空氣裡似乎還殘留著極淡的雪鬆香味,像最上癮的毒藥。
他貪婪地拿起桌上那留著水痕的玻璃杯,指腹眷戀地摩挲著杯沿。
他覺得自己真是病入膏肓了,竟然連她存在過的痕跡,都能填補他心中那巨大的空洞,帶來一種扭曲而短暫的滿足。
忽然,他的視線被沙發上一幅隨意擱置的畫作吸引。
畫中隻有一個模糊的側影,朦朧的看不清麵容。
然而,秦灼的瞳孔猛的收縮。
是她,絕對是她!
“Legend……”秦灼低聲念出畫角那個龍飛鳳舞的簽名,眼神布滿陰霾。
嗬,Legend?這又是她哪個新勾搭上的情人?用畫筆來記錄她?
真是……該死的情趣。
沒關係。
他壓下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近乎冷酷的告誡自己,多一條線索,就是多一條抓住她的繩索。
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幅畫收好。
上樓來到主臥,他撥通電話,聲音因疲憊顯得沙啞。
“昨天那輛銀色的車,查得怎麼樣了?”
“少爺,那輛車的車主身份……恐怕很不簡單,暫時還沒查到具體信息。”
“不過……有些蛛絲馬跡了,一有確切消息,立刻向您彙報!”
秦灼躺在床上,閉上眼。一整夜未眠的極致疲憊,終於洶湧襲來,將他淹沒。
他閉上眼睛,感到越來越重的困意。
那張布滿燒傷瘢痕的臉再次出現。
“應止。”
“我會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