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強撐著從沙發裡坐直身體,脖頸依舊帶著紅痕。
他的視線死死盯著單知影,不肯移開分毫。
單知影不耐地瞥了他一眼,眼神冰冷。
糾纏毫無意義。
那幅畫……看來無法從這頭倔驢手裡和平拿回了。但她自有其他手段讓它物歸原主。她不想再浪費一秒鐘在這個瘋子身上。
她轉身,準備離開。
“咳!咳……等等!”秦灼猛地向前探身,聲音嘶啞破碎,“彆走。”
“我……我還欠你兩杯酒……”他拚命地想用這種拙劣到可笑的借口挽留她的腳步。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衣角,指尖卻隻碰到空氣。
單知影的身影,沒有絲毫遲疑,消失不見。
秦灼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頹然地癱回沙發,痛苦地喘息著,狼狽不堪,眼神中卻帶著一種近乎病態的執著。
周圍死寂一片。
那些看熱鬨的人早已驚得目瞪口呆,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內心掀起的驚濤駭浪讓他們一句話都說不出。
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竟能讓桀驁不馴手段狠辣的黑道太子爺秦灼……露出如此卑微破碎,如此不顧尊嚴的一麵?
一些認出單知影身份的貴族隻是噤若寒蟬,不敢透露一句。
那可是在擂台上如同殺神般的存在多嘴一句,怕是真的會死。
翌日·莫裡斯學院
休賽日的莫裡斯學院,呈現出一種難得的平和。
三三兩兩的選手和觀眾漫步在學院中參觀。
學院的位置處於A洲首府,建設麵積高達30W公頃,整個校園的景觀就是藝術與自然的完美結合,堪比頂級景區。
單知影走在學院中,周圍的視線帶著小心翼翼的敬畏。
會長辦公室
單知影正處理著明日最終學院決賽的協調事宜。
敲門聲響起,帶著一種慵懶的韻律感。
單知影抬眸。
相裡凜斜倚在門框上,身姿挺拔優雅。他深邃的桃花眼鎖定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帶著天生的貴氣與一絲……侵略性。
沒等她開口,他已自顧自地走了進來,極其自然地落座在對麵的沙發裡,姿態閒適。
“相裡殿下,有何貴乾?”單知影聲音平靜,聽不出情緒。
相裡凜的目光在她臉上流連,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和薄唇,動作慵懶又性感。
“自然是來……表達謝意的。”他開口,聲音低沉。
“哦?”單知影微微挑眉,示意他繼續。
“柏溪的生母……”相裡凜的視線緊緊鎖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是B洲黎家的人,原名黎漓。”
然而,單知影的反應讓他略感意外。她甚至連睫毛都未曾顫動一下,眼神平靜無波。
“嗯,知道了。”她淡淡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