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瑞亞學院。”她清晰地吐出這個名字。
“……好。”歐文點了點頭,同時提出了條件,“作為組委會打破規則的回報,希望日後若組委會遇到某些‘麻煩’時,單會長不會袖手旁觀。”
“可以。”單知影爽快應下。這種程度的利益交換,在她可接受的範圍內,也讓她對於接受歐文的幫助更加心安理得。
得到想要的承諾,歐文不再多言,微微頷首便轉身出去安排。
他的行動極其迅速高效,沒有提前通知烏瑞亞學院的參賽者,而是以“涉嫌危害全船人員安全”為由,在他們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強行將他們學院帶來的所有仆從人員帶走接受問詢。
“是、是他!”幾乎就在烏瑞亞學院的仆從們被帶進來的瞬間,那兩位控電室的工作人員便同時指向了同一個人!
單知影順著他們所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個站在人群邊緣刻意低垂著頭的男人。他身體站得筆直,試圖維持鎮定,但細微的、無法控製的顫抖卻泄露了他內心的恐慌。
“絕對不會認錯的!就是他!”
單知影輕輕擺手,示意將其他無關的仆從帶離,隻留下那個被指認的男人帶到麵前。
“淩羅的人?”她冷聲問道。
“……你們這種行為是違反大賽條例的,我拒絕回答任何問題。”那人抬起頭,眼神雖然難掩恐懼,但骨子裡對主人的忠誠讓他選擇了強硬的沉默。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歐文大人,烏瑞亞學院的淩羅先生情緒激動,強烈要求立刻見您。”門外傳來工作人員急促的聲音。
歐文點了點頭,“讓他進來。”
話音未落,房門便被人用力推開。
淩羅一臉怒氣衝衝地闖進來,剛想發作,卻在看到房間內好整以暇坐著的單知影時,所有話語瞬間卡在了喉嚨裡。
殘存的貴族修養讓他迅速收斂了外露的情緒,但語氣依舊尖銳,“兩位私自拘禁我院仆從,這恐怕嚴重違反大賽規定了吧?”
他意有所指地掃過單知影和歐文,聲音拔高,“還是說,組委會早已和莫裡斯學院暗通款曲?那本屆大賽的公平性實在是令人懷疑。”
歐文推了推眼鏡,聲音依舊平穩無波,“抱歉,淩羅先生。貴院人員涉嫌的行為可能危及大賽安全,我們無奈才出此下策,還請您諒解。”
“大賽安全?”淩羅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這兩位控電室的工作人員明確指認,”歐文示意了一下旁邊跪著的兩人,“是您院的這位仆從,將他們誘騙離崗。”
“胡說!”那位被指認的仆從立刻大聲反駁,“我們隻是相見恨晚,純屬私人交往!”
淩羅立刻接過話頭,語氣強勢,“很顯然,並沒有出現任何安全問題。即便有其他違規行為,我們烏瑞亞學院自會處理,並給組委會一個滿意的交代。”
他話鋒一轉,矛頭再次直指單知影和歐文,“但這絕不是組委會聯合莫裡斯學院,公然汙蔑我院的理由。”
“我要求,立刻將我的人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