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羅的雙眼布滿血絲,他死死盯著那副皇家同花順。
“怎麼可能拿到這個牌型?”他的聲音嘶啞破碎,猛地抬頭看向歐文,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隻能是出千!我要求查驗這副牌!我要看監控!她在出千!”
歐文隻是冷漠地回視他,聲音裡沒有一絲波瀾,“查驗牌型可以,這是您的權利。但抱歉,組委會無法提供監控。”
“按照地下賭場的百年規則,隻要不被當場發現,規則範圍內的一切手段都被允許。”他微微抬手示意。
一旁的荷官心領神會,動作流暢地將剩餘牌張悉數亮開,整齊地鋪陳在墨綠色的賭桌上。
54張牌,一張不多,一張不少,花色點數清晰無誤,找不到任何異常。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淩羅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踉蹌著向後跌退,最終毫無形象地癱坐在地上,眼神渙散,“你們是合夥!莫裡斯學院勾結組委會!這是一場騙局!”
單知影緩緩走來,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話音未落……
癱軟在地的淩羅眼中猛地爆發出瘋狂的狠厲,他手中寒光一閃,竟從靴側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以驚人的速度直刺向單知影的心口。
“你去死吧!”
殺了她!那該死的賭注就他媽的全部失效了哈哈哈哈哈。
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一道身影已迅捷地擋在單知影身前。
是柏溪。
他麵無表情,一手死死扣死淩羅持刀的手腕,力道之大瞬間讓淩羅慘呼出聲,腕骨幾乎碎裂。
而他的另一隻手,竟毫不猶豫地直接握住了銳利的刀刃!
鮮血瞬間從他掌心湧出,沿著刀身滑落,一滴、兩滴,砸在昂貴的大理石地麵上。
淩羅吃痛,刀“咣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柏溪仿佛感覺不到疼痛,隻是迅速回頭,對上單知影的目光,藏起受傷的手,給了她一個極致溫柔的微笑。
“沒事了。”他低聲說,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澈溫和。
比起他的手,他隻慶幸自己是離她最近的那一個。
單知影的目光掃過地上那幾滴鮮紅的血珠,眼神驟然變得冰冷。
她扭頭對歐文道,命令道,“立刻為他包紮。”
歐文麵色凝重地點頭:“是。”在他的監管下出現如此惡性事件,已是嚴重失職。
交代完畢,單知影一步步走向麵如死灰、癱倒在地的淩羅。
在眾人甚至來不及眨眼的瞬間,她指間已夾起幾張桌上的撲克牌。
手腕輕抖,第一張牌破空而出彈了出去。
撲克牌極其鋒利,深深刺入淩羅的手背,甚至將他整個手掌釘在了地上。
“啊!!!”淒厲至極的慘叫瞬間回蕩在整個大廳,令人毛骨悚然。
“這一張,”單知影垂眸,眼神嫌惡如同在看螻蟻,“是清算你的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