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瀾聽到這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憑什麼!”
他才不要染回去,這頭耀眼的金發可是他精心挑選的顏色,又帥又襯他。
柏溪隻是冷淡地斜睨了他一眼,語氣冰冷,帶著不悅,“影響學院風紀風貌。”
“?”柏瀾臉上簡直扣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這種頂級貴族學院,誰真會拿條條框框來約束他們這些繼承人的發型衣著?學院裡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人多了去了,怎麼偏偏到他這兒就成了影響風紀?
“哥!我才不要!我們學院根本就沒這條規矩!”柏瀾據理力爭。
“現在沒有,”柏溪淺棕色的眼眸裡沒有絲毫往常維持的溫和笑意,“不代表以後不會有。”
“哇塞?!”
柏瀾氣得臉色漲紅,胸口劇烈起伏。
虧他還這麼擔心這個哥哥,親自跑到碼頭來接他,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反正……反正她看起來還挺喜歡他這頭金發的,他是絕對不會染回去的,有本事就濫用職權開除他好了。
等等。
柏瀾的腦袋突然靈光一閃。
說起來,她才是學生會的最高會長啊,他要去向她告狀,看他這個文化部部長還能怎麼囂張。
另一邊,單家的人也迅速迎了上來。為首的老管家恭敬地躬身,“大小姐,家主命我們來接您,他在等您。”
單知影微微頷首,在幾位侍從的簇擁下,走向一輛早已等候在旁的黑色加長轎車。
車門被侍者拉開,裡麵端坐的人讓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勞煩臨川堂哥這麼晚了還親自來接我,”她優雅地坐進車內,語氣帶著幾分調侃,“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單臨川抿了抿薄唇,似乎並不在意她話語中的戲謔,隻是淡淡道,“回來了就走吧。”
車輛平穩啟動。
單知影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坐在對麵的單臨川,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審視。
單臨川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偏開頭,輕咳一聲,率先打破了沉默,“這次的比賽,做得非常漂亮。”
“嗯,謝謝。”單知影坦然接受,神態理所當然。
“但是……”單臨川話鋒一轉,眉頭微蹙,陷入思索,“伯父他……似乎有些不安。”
他頓了頓,補充道,“伯父前往境外談一筆合作,前幾天才匆忙回來。他回來時臉色就不太好,這幾日更是格外關注你最後這場大賽的動向。”
“很明顯,自從拍賣環節與烏瑞亞學院正麵衝突開始,他的擔憂就與日俱增,臉色也越來越差。”單臨川抬起眼,看向單知影。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且,或許是一個對他的計劃有利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