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這個小插曲,尤金對他更加恭敬。
即使事情還沒有結果,但出於對灰神的信任,他相信以後不會再有離奇自殺發生。
“我準備去那個遺跡看看。”
薑林適時提出這個需求,但也沒有表現得熱切,維持著神明的形象。
尤金很聰明,秒懂。
他拿出一個刻著奇異符號的石頭,解釋:“這是打開遺跡大門的鑰匙,它能指引您找到遺跡之門。”
他說完將石頭遞了過來。
薑林沒動手,而是發動飄浮,將石頭吸入掌中。
這石頭顯然不是孤品,大概有很多。
而且聽尤金的意思,他們經常去那個遺跡,隻是都毫無收獲,應該沒什麼危險,去看看也無妨。
……
黃海麵上,一艘大船正在圍繞冰山航行。
裝飾華貴的船艙內。
一個長相妖媚的紫發年輕男人用紅繩吊在半空,他不停將紅繩勒緊,將慘白的皮膚擠出紅色的血點。
如此痛苦,他卻一臉享受,神情陶醉。
“司祭大人,出事了。”
艙門外,一個乾瘦男子畏縮開口,聲音已經壓到最低。
妖媚男人卻並未理睬,而是又用紅繩勒住脖子,直到麵色漲紅,又蒼白如紙,才有些不舍地鬆手。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異的弧度,吐出一字。
“說。”
艙門外的乾瘦男子已經等了好一會兒,擦了擦額頭流出的冷汗,鬆了口氣。
小心翼翼回應:“朱特勒失控了。”
妖媚男人來到桌前,拿起一個針尖組成的梳子,開始梳頭發。
頭皮頓時鮮血淋漓,但他卻露出極其暢快的表情,好似登頂極樂。
“原因?”他一邊梳,一邊問。
乾瘦男子有些忐忑,猶豫半響才顫抖說:“沒……沒有原因。”
吱!
艙門發出刺耳的摩擦。
妖媚男人一臉鮮血走出,表情玩味。
“萬事皆有因,你做事,我很失望。”
他越過顫巍巍跪下的乾瘦男人,邁步向甲板走去。
“呃……呃……”
乾瘦男人突然表情一陣扭曲,開始撕扯自己的臉皮。
一邊扯,一邊笑,臉上瞬間血肉模糊。
“嘿嘿……嘿嘿……司祭大人,嘿……”
最終他是癲笑著死去的,死之前已經將自己扒了個乾淨……露出骨頭那種。
妖媚男人一來到甲板,剛才還在激烈討論的眾人瞬間啞口,一片死寂。
他們有男有女,統一紫發紫袍,而且模樣都很年輕。
場麵靜謐地可怕,隻有妖媚男人走動發出的“嗒嗒”聲。
他一邊走,一邊伸出舌頭,細長的舌頭將整張臉的鮮血都舔進嘴裡。
露出他慘白但妖媚的麵容,一臉沉醉。
“很明顯,有老鼠混上去了。”
他目光沒有放在眾人身上哪怕一刻,隻是看向冰山:“以尤金那蠢笨的腦袋,還解決不了欺詐者的手段。”
“給我封鎖冰山,遇到任何生物,格殺!”
他的聲音柔媚,但話語落下,身後所有紫袍人都在顫抖。
……
另一邊,冰山內部某處。
薑林已經以灰神的身份隨意找了個借口向尤金告彆,此時他正拿著符號石頭趕往遺跡。
握住石頭後便有一種靈性指引,還是很方便的。
大概前進了半個小時,他總算找到了遺跡大門。
大門是晶藍色鐵製,兩尊章魚頭長袍雕像矗立在門口,也許至高教派都是這樣的風格。
看著大門,薑林陷入沉思。
克希爾神廟和這個至高教派一定有某種聯係。
尤金他們信奉的神消失,會是那個將他弄到無向異海的存在嗎?
但如果祂能活動,為什麼放任汙穢教團清理祂的信徒呢?
想不明白,神的事就和祂們的名字一樣,神神叨叨。
他至今都不知道對方究竟有何目的,難道想讓他幫助至高教派不成。
這是不可能的,即使他想也做不到,先不說汙穢教團究竟有多少人,其中高階者肯定也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