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為小區樓宇鍍上一層朦朧的金紗,楊鋒的身影裹挾著機車皮衣的硬朗輪廓,出現在單元樓下的樹蔭裡。引擎轟鳴聲驚起枝頭麻雀,他跨上重型摩托的瞬間,陽台防盜網傳來細微的抓撓聲。
小黑貓不知何時躍上窗台,蓬鬆的尾巴不安地拍打玻璃。之前與楊鋒一同勇闖惡墮世界的流浪貓小黑,如今已長成圓滾滾的毛團子。此刻,小黑琥珀色的瞳孔正映著主人遠去的方向,喉嚨裡發出幼貓般的嗚咽。
身旁健碩高大的狸花貓,喵仔將腦袋輕輕蹭過去,蓬鬆的尾巴圈住小黑顫抖的脊背,兩個毛團在即將沉入夜色的餘暉裡,化作兩道凝固的剪影。
摩托車的轟鳴聲劃過喧囂的街道。楊鋒戴著複古全盔,皮衣下藏著新領的魂鋼短刃,車載導航顯示距離目標還有12公裡。
山路兩側的竹林沙沙作響,穿過偽裝成高速路應急隧道的入口,衛兵用紅外線掃描他的瞳孔、查閱他的身份證明,再三確認無誤後才放行。行走在地下通道壓抑的穹頂下,每隔十米就安置著監控設備。
楊鋒正要拐進主廊道,突然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楊兄弟!好久不見”
楊鋒轉身望去,穿著墨綠作戰服的年輕鎮墮使正快步走來,腰間的“鎮”字泛著白色微光。正是當初在派出所做筆錄時,為他解釋緣由的同僚——陳默。他肩頭蹲著隻通體雪白的靈鼠,琥珀色瞳孔流轉著微光。
“你這次鎮守哪個區域?”陳默剛發問,就感覺肩膀一沉,靈鼠已經躍上楊鋒頭頂,爪子扒拉著他淩亂的頭發,陳默見狀趕忙道歉道:“抱歉我的靈鼠有些調皮,它平時不這樣的。”
一邊伸手抓回靈鼠,楊鋒輕笑到:“沒事的,我也喜歡小動物。”“具體位置不清楚,但是聽考核官說,應該是外圍的零號哨所”二人一同向著中心快步走去。
陳默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你們零號哨所太厲害了!害的後麵好多兄弟沒能晉升”楊鋒苦笑道:“考核官性格比較執拗,喜歡把惡墮生物殺乾淨!”話未說完,通道儘頭突然傳來沉重的金屬閘門開啟聲,暗紅色警示燈開始旋轉。。
陳默到:“我先走一步,等會聊。”楊鋒點頭答應,在出示證件後才得以入座,偌大的會場顯得很空曠,大量的軍方人員加上警政人員組成了,指揮指戰班組。
隻見陳默走上講台,神情嚴肅的說到:“這次任務是特級警報!廣西邊陲臨近鄰國的小鎮出事了!”“三日前,未知時段,一處裂隙在鎮中心廣場生成。”“當地已經成功疏散居民,但仍有人員被困。”
“已經有異能者前往該地參加救援疏散工作,但是收效甚微。”這時陳默突然停頓看向楊鋒,隻見一眾人員也順著目光看來。
陳默繼續到:“這位楊老兵,也是與我一樣的異能者,他也會參加這次的深入戰鬥。”這話一出,弄的楊鋒一愣一愣的,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陳默繼續道:“由於我需要鎮守鎮子,不能夠前往支援。”接著說到:“我們有三十分鐘的討論深入該區域的戰鬥和指揮,大家可以開始進一步討論。”
隻見陳默回到座位,一眾人員也聚集到沙盤周圍,開始了一場激烈的討論。楊鋒站在一旁也被陳默拉進人群中,這時楊鋒才突然開口道:
“裂隙是可以壓製和關閉的!”隻見原本討論的人群突然停止,楊鋒繼續開口道:“裂隙有一種雙向瓣膜的機製,是現實世界與惡墮空間的「時間空間雙向通道」,它允許物質、能量雙向傳輸。但每次裂隙開啟存在主供能方向:
當惡墮空間供能時:惡墮空間能量過載時,裂隙成為「出口」,噴湧汙染能量與惡墮生物,侵蝕現實世界。
當現實世界供能時:若在現實主動開啟裂隙,人類可進入惡墮空間,但大量生命力、電能等純淨能量會反向流入惡墮空間,強化或衝擊其生態。”楊鋒直接將烏鴉教導給他的理論知識儘數搬出。
看著楊鋒停頓,陳默抬手示意其繼續說,楊鋒才繼續開口:“每個惡墮裂隙都會有能量節點和核心,隻要摧毀,裂隙就能夠因為失衡而關閉。”“當然,如果撤離不及時,也可能造成人員被困在惡墮世界中。”
楊鋒再次開口道:“和惡墮作戰,沒有戰術!隻有互相吞噬。”“隻有我們帶人殺進去,摧毀惡墮核心然後撤離,這一個方案。”
楊鋒說完退到陳默身旁:“你應該直接告訴他們,惡墮是什麼!”“他們隻用安排戰士們,守著外圍彆讓汙染擴散就行。”
得到楊鋒的建議,這次的支援作戰任務也確定成型,任務目標隻有派遣異能者組成的特戰小隊,進入該區域幫助當地的分局處理此事。
由於各部門均缺乏處理此類突發狀況的先例,眼下隻能通過反複試錯積累經驗。散會後,楊鋒抱著一摞物資快步走到陳默桌前,將近期兌換的一些物資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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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引人注目的當屬那份被反複修改的《鍛體訣》精簡版,紙張邊緣還留著被揉皺又撫平的痕跡。鎮墮司有明文規定,嚴禁外傳裝訂成冊的原版功法,楊鋒隻能將核心要點重新謄抄整合到兌換的白皮書上。
陳默雙手鄭重接過,鏡片後的目光透著驚喜:“總部剛通報過,這段時間上交的鍛體訣殘篇有幾十份,正愁難以拚湊全貌,你這份簡化版說不定能打破僵局。“
話音未落,楊鋒又從魂紙中取出本白皮手冊——邊角磨損的《克洛亞生存百科》。他指尖摩挲著封麵上斑駁的筆記,神色凝重道:“這是我結合實戰經驗整理的生存指南,近期爆發的空間裂隙,很可能有克洛亞世界。“
指揮部的年輕乾事幾乎是小跑著接過手冊,泛黃的紙頁在翻動時發出窸窣聲響。“立即啟動情報交叉比對程序!“隨著一聲令下,會議室的鍵盤敲擊聲驟然密集,屏幕藍光映照著眾人緊繃的側臉,一場與未知博弈的信息戰悄然打響。
然而楊鋒生活的小鎮,隻有他和陳默兩名鎮墮使,本地的異能者也大多剛覺醒不久,沒什麼作戰能力,隻能申請從部隊中調動一些獲得異能的戰士組成這次的小隊。
直升機旋翼撕裂潮濕的雲層,楊峰隔著舷窗俯瞰遙遠的密林。這座邊城小鎮如今籠罩在詭異的霧霾之中,翻滾的異色能量旋渦,為整個小鎮鍍上不祥的光芒。
他下意識握緊腰間的橫刀,身上的魂鋼紮甲隨著直升機的震顫發出細微嗡鳴——這套甲胄是他在上次任務回歸休息的間隙自己編製的,每片柳葉形甲片都相互疊加串聯,顯得異常沉重,整套甲胃隻露出麵甲下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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