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懷揣著對百戰榜大比的壯誌雄心,正準備將報名申請遞交上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儲物戒中傳來的異動讓他瞬間僵住。取出傳訊玉簡,看到上麵關於吳老的信息,他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煞白。
消息是老邱身邊的一個子弟傳過來的!
本以為吳老在蒼雲宗做個外門奴仆,以他的謹慎,日子雖平淡,卻也能保平安。可如今這消息卻如一道晴天霹靂——吳老不知因何事觸怒了蒼雲宗的某位內門長老,已經逃走,不知所蹤!
王誌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緊接著一股怒火“騰”地燃起。吳老對他而言,亦師亦友,在他初入靈域舉目無親之時,吳老給予了他諸多幫助與關懷。如今吳老深陷絕境,他怎能坐視不管?
但百戰榜大比同樣近在咫尺,這是他傾儘心血準備,渴望借此改變命運、打響“寧閣”名聲的絕佳契機。一旦他抽身去救吳老,不僅可能麵臨蒼雲宗的強大勢力,自身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還極有可能徹底錯過這場意義非凡的比賽。
王誌站在報名處,內心陷入了無比艱難的抉擇,仿佛有兩個小人在他腦海中激烈爭吵。一個聲音說:“吳老有難,你必須去救,否則你將抱憾終身!”另一個聲音卻道:“百戰榜大比不容錯過,這是關乎你未來的大事,救吳老可能隻是白白送死!”
他的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目光呆滯地望著報名處的執事。執事見王誌神色有異,疑惑地問道:“這位師弟,你還好吧?是否要報名參賽?”
王誌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師兄,實在抱歉,我突遇急事,能否稍等片刻。”說完,他匆匆跑到一旁,趕緊聯係小夭,卻發現音訊全無。小夭肯定處於閉關的關鍵時期,王誌決定不打擾她。
報名處距離寧閣並不遠,一閃身的功夫,王誌便找到了老邱,他想找老邱給他出謀劃策。
老邱作為天地大變前的修行者,基礎還是有的,隻是天地大變時,他沒有那些宗門弟子的修行法門,導致一落千丈,但是他的眼力見識還是在的。畢竟曾經是一個大學城的校長,遇到難題,王誌首先考慮找老邱幫忙出主意。
從老邱的口中,據說吳家主一直在蒼雲宗外門做個普通雜役,前些日子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兒,目前逃亡了。以蒼雲宗在內域的實力,估計再過一兩日便會找到他!老邱帶的子弟也是無意間聽到了這條消息,然後轉述給老邱。
“王誌,千萬彆衝動!畢竟蒼雲宗是我們惹不起的龐然大物,我希望你去救,但是我更不希望你出事!”老邱無奈的說。
“事有輕重緩急,我先去找一下吳老,然後再說!”說完,王誌便朝蒼雲宗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王誌心急如焚,腳步匆匆。他不斷地在心中揣測吳老的狀況,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吳老離開了蒼雲宗內,在宗外過著艱苦的生活?是遭遇了什麼變故,還是吳老自己設法逃出來的?這些疑問如同亂麻般纏繞在王誌心頭。
當王誌趕到蒼雲宗外圍時,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落日的餘暉灑在這片土地上,給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昏黃。他開始四處打聽吳老的下落,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他詢問了路邊的攤販、趕路的行人,甚至還向一些在附近修煉的散修打聽,但得到的回應大多是搖頭。
就在王誌感到有些絕望的時候,他在一個破舊的茅草屋前,遇到了一位衣衫襤褸的老者。老者目光渾濁,臉上刻滿了歲月的滄桑。王誌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上前詢問:“老丈,請問您可曾見過一位……?他大約這般年紀,身形有些消瘦。”王誌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吳老的模樣。
老者微微眯起眼睛,思索了片刻,緩緩說道:“好像是有這麼個人,之前在那邊的礦場做苦力,每天都累得直不起腰。不過最近幾天沒見著他了。”老者說著,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礦山。
王誌心中一喜,謝過老者後,立刻朝著礦山方向趕去。當他來到礦場時,隻見這裡一片忙碌景象,礦工們在昏暗的光線中吃力地搬運著礦石,空氣中彌漫著塵土和汗水的味道。王誌在礦場中四處尋找,大聲呼喊著吳老的名字,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就在王誌準備去其他地方尋找時,他注意到礦場邊緣有一個身影正艱難地拖著步子走著。那身影雖略顯佝僂,但王誌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吳老。他心中一陣狂喜,趕忙飛奔過去。
“吳老!”王誌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與心疼。
吳老緩緩轉過頭,看到王誌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欣慰,但很快又被深深的疲憊所掩蓋。“王誌,你……你不是死了嗎?”吳老的聲音沙啞而虛弱。
王誌看著吳老憔悴的麵容,乾裂的嘴唇,心中一陣刺痛。“吳老,您受苦了。我接到消息就趕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怎麼會在這裡做苦力?”王誌焦急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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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苦笑了一聲,緩緩說道:“說來話長啊。之前在蒼雲宗,我無意間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傳到了蒼雲宗的長老耳朵,本想殺我滅口,還好我機靈逃脫了。但他們不放過我,四處追殺,我隻好躲到這礦場做苦力,勉強維持生計。”
王誌眉頭緊皺,心中對蒼雲宗的行為充滿了憤怒。“吳老,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就這麼算了。咱們先離開這裡。”王誌說著,王誌便準備把老吳帶到寧閣。
剛走出礦山沒多遠,王誌和吳老便被一群聞聲而來的蒼雲宗弟子堵住了去路。為首的弟子一臉凶相,手中長刀指著王誌和吳老,惡狠狠地說道:“你們倆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裡!”
王誌將吳老護在身後,冷靜地問道:“你們這是何意?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囂張。”
那帶頭弟子冷笑一聲,說道:“哼,你還不知道吧?就因為這老東西,竟敢辱罵我師尊新納的小妾,說什麼為老不尊。師尊何等身份,怎能容他這般汙蔑!”
王誌心中一凜,他看了看吳老,問道:“吳老,您真到處亂說這話了嗎?”
吳老趕忙搖頭,虛弱地說道:“我……我就私下裡嘀咕了一句,沒跟旁人說過啊。”